海盜推搡著她們來到了霍綿的院子裏,雲初抬眸打量了一番,院子裏栽種著桃花,此刻已是陽春三月,桃花開得正濃,微醺的風吹過,粉嫩的花瓣落在地上,就連空氣中都蔓延著芬芳,不得不說這裏確實有些像世外桃源,隻可惜住在這桃源之中的不是閑情逸致的文人騷客,而是一群刀尖上舔血的海盜。
此時一個相對於其他海盜而言身形有些窈窕的身影正背對著她們,坐在藤椅上,幾個女人蹲下來為那人捶腿揉肩,喂水果,一副大爺的模樣。
雲初心中暗道,難道這就是傳言中的海盜頭目,她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生得什麼模樣。
“頭兒,人我已經帶來了,都喘著氣呢。”
海盜嘍囉把雲初跟徐曉蓉向前推了一把,徐曉蓉身形不穩,踉蹌的倒在了地上,撕拉一聲,她那件開叉到大腿根的旗袍一下子裂到了腋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她連忙捂住要害,用力的拽著裂開的旗袍。
一聲嗤笑聲傳來:“你不知道我島上的兄弟們是什麼德行,竟然還敢穿成這副模樣。”
徐曉蓉嚇得麵色蒼白,手越發的用力拽著旗袍,隻可惜那件旗袍撕裂的太過離開,往往是遮住了這裏,又露出了那裏,周圍的男海盜目光炯炯,像是要把徐曉蓉的身體撫過一遍。
雲初沒有想到這裏的海盜頭目竟然是個女人,當霍綿轉過身來時,雲初的眼眸中路過一絲驚訝,這女人雖然皮膚黝黑,但五官不錯,屬於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隻是她左臉上的傷疤顯得格外猙獰,生生的破壞了這份恬靜。
她的目光銳利的從兩人身上略過:“你們誰是金主的人?”
徐曉蓉的心思飛快的翻轉,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厚待她,不可能頭一天就把她關在小黑屋內,而且滴水未進,這隻有一種可能,蕭墨根本就沒有死,今天可能是一個局,她打死也不是能承認自己就是徐方舟派來的人。
她猛然撲向雲初:“徐小姐,我不想陪你一起死啊,你快點告訴頭兒,你父親有的是錢,讓她不要傷害我們的性命。”
雲初並沒有急於狡辯,她的唇角露出一絲冷笑,讓徐曉蓉脊背生寒,似乎剛才她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她下意識的將手鬆開,卻依舊嗚咽著,像是被嚇到了。
霍綿的眸光輕飄飄的落在了雲初的身上:“你是徐方舟什麼人?”
雲初還沒有開口,徐曉蓉已經搶先回答:“她是徐家的大小姐。”
霍綿似乎對徐曉蓉的搶答很不滿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即看向雲初:“喔,原來是徐大小姐,聽說你嫁給了一個軍官,而且那個人還在聯眾軍任職,我的好幾個兄弟可是栽在聯眾軍的手裏,你說咱們要不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聽到這裏,徐曉蓉倒吸一口冷氣,她忽然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慶幸,她忽然有些期待了,想要看看這個海盜頭頭會怎麼對待雲初,到時候她再裝一下可憐,應該不會被牽連太厲害。
雲初笑了笑:“好啊,那就一起算。”
霍綿微微皺眉,從雲初出現在院子裏的那一刻,她就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的慌亂:“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的,但你可知道我從來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你落在我的手裏會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