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一刻子彈就要從槍膛裏飛出來,雲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精致的小臉上依舊風輕雲淡,微醺的春風將嬌嫩的桃花吹落在她的發間,身上,越發的襯得她麵容嬌媚,青絲迤邐,身段玲瓏,把那些那人看呆了,他們甚至忘記了要扣動扳機。
霍綿輕靈的從樹上跳下來,她抬手摸了摸發間,沒有一片花瓣,隻有幾縷斷了的青絲,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她就是把槍對準雲初,當時雲初也是斷了幾根發絲。
她笑道:“雲小姐,你還真記仇。”
雲初忽然想到了蕭墨,他說他這個人最是小心眼,誰若是惹惱了他,他一定會以牙還牙。
她抬眸望著霍綿:“我這個人最喜歡記仇的。”
霍綿愣了一下,這句話似乎是某人的口頭禪,她忽然覺得徐曉蓉那段淒美的愛情故事並不是杜撰的,恐怕故事的主人公應該是雲初。
當霍綿完好無損的落地的時候,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剛才受傷的是徐曉蓉,雲初的子彈擦過霍綿的發絲,截斷了枝頭,斷裂的桃木迸在了徐曉蓉的額頭上,隻是剛才她的發絲遮住額頭,而現在鮮血如柱,順著她的額頭流在在了臉上,在蒼白麵容的映襯下顯得觸目驚心。
徐曉蓉已經昏死過去。
霍綿對手下的人吩咐道:“給她包紮一下傷口,我們還要指望這個女人為我們賺回尾款呢。”
“頭兒英明。”
她的下屬立刻解開徐曉蓉的繩子,揪著她的頭發拖拽著去了小黑屋。
霍綿朝著雲初眨了眨眼:“雲小姐,我帶你去領略一下島上的風光。”
看來她這是有話要跟她說了,雲初笑了笑:“那就有勞了。”
島上春意正濃,楊柳依依,野花遍地,還有嬌媚的桃花在春風的吹拂下落英繽紛,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草木的清新。
雲初忍不住感慨道:“真是一片世外桃源。”
霍綿笑道:“大概是我看慣了這裏的風景,沒有覺的有多好。”
雲初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霍小姐打算一直在這裏麼?”
“當然不會,等我從徐方舟那裏拿到錢,我就金盆洗手。”
“這塊彈丸之地確實無法讓霍小姐展開拳腳。”
霍綿笑了笑,便回歸了正題:“你……跟蕭墨到底什麼關係?”
雲初毫不避諱:“他是我的愛人,也是我孩子的父親。”
霍綿的心中一片失落,她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沒想到他已經成了別人的男人,看來她跟他無緣無分,也隻能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雲小姐,你值得擁有像蕭上將這樣的男人,你們兩個勢均力敵,相得益彰。”
雲初笑了笑:“多謝誇讚。”
“蕭上將前幾天就離開了這裏,他要去吐魯瓦麗任職,大概是繞路去了那裏。”
“原來你們兩個人唱了一出雙簧戲。”
難怪蕭墨沒有出現在吐魯瓦麗,是為了幫霍綿唱好這出戲,他倒是優哉遊哉的繞路離開了,隻不過害得她白擔心一場,還險些墜入大海喂了魚,這筆賬等她見到蕭墨一定要跟他好好的算一算。
霍綿笑道:“他可是蕭上將,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動他啊。”
“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霍綿打趣道:“怎麼?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