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已經覺察到了身後的異樣,這些人的殺氣很濃,看來會是一場惡戰,隻不過這裏是居民區,他不想殃及城魚。
他疾步向前走去,看到不遠處鬱鬱蔥蔥的小樹林便閃躲進去。
那幾個人追了上來,他們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蕭墨的身影,正準備撤離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蕭墨用一隻手抓著樹幹,整個人飛速而下,他抬腳將那幾人踹飛,手中的軍刀利落的在那幾人的手腕上劃過,那幾人吃痛想要還手時,他已經借助樹幹的韌性,彈飛出去,穩穩的落在了一輛牛車的草垛上。
趕著牛車的男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哼著小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那幾個受傷的人從小樹林裏追了出來,借助微弱的月光他們看到蕭墨愜意的躺在草垛上朝著他們做了一個手指向下的動作。
“丫的,這小子太囂張了!”
“主子如果讓我們帶火槍,早就把這小子崩了!”
蕭墨不能在這裏明目張膽的殺人,他們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殺蕭墨,因為他到底是上頭派來的政府官員,吐魯瓦麗島還要維持與京都的關係,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動蕭墨,就算是殺人,也要悄無聲息。
“算了,我們撤,交代好主子吩咐的事情最要緊。”
他們隨即返回了樹林。
半個小時後,蕭墨回到了閣樓,他一推門就看到劉副官等人坐在屋子裏。
“怎麼沒有誰?”
“你一個人出去,我們幾個那裏還睡得著?”
“嗬!幾個小賊還不能把我怎樣。”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蕭墨坐了下來,劉副官連忙遞給他一杯熱茶:“衝衝身上的酒氣。”
一杯熱茶下肚,蕭墨更加精神了:“南酋長巴魯雖然粗魯但為人豪爽,很受島上土著居民的愛戴,北酋長赫特占據島上的良田,肥美的海域最是富有,可他這個人很摳門,對手下的人苛刻,而且老謀深算。”
老四拍桌子道:“那一定是赫特了,能算計我們的人一定是個狠角色。”
劉副官不以為意:“知人知麵不知心,若不是狠角色怎麼當得上酋長,所以這四個人都有嫌疑。”
老三為蕭墨倒上茶水:“老大你繼續說。”
“東酋長哈幹野蠻好色最不得人心,西酋長耶桑從小身體不好,隻不過他們家族的男丁都死絕了,隻有他一個男丁,便被族人扶上了這個位置,但他並沒有實權,是最窩囊的酋長。”
他說完之後,看向眾人:“你們覺得誰會是突破口?或者你們懷疑誰才是幕後主使?”
蕭墨若是被整垮了,得益的自然是這四個酋長,按照亙古不變的真理,誰得益誰就是策劃者,這四個酋長人人都有可能。
劉副官道:“最先排除的是巴魯,畢竟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兒子當誘餌,更何況兒子已經死了,他隻是被人當成了槍。”
那幕後指使人就是剩下的三個酋長了,蕭墨摩挲著下巴正沉吟時,忽然發現袖口的金屬扣子竟然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