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將她抱在懷裏安慰道:“她們不會有事的。”
雲初的心卻一直勒緊,天色慢慢的變暗,晚上海風再起,風浪變大,阿夏跟不念坐的小船會不會被風浪掀翻?阿夏一點都不通水性,更何況她懷裏還抱著不念,更何況她不知道帶走阿夏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究竟有什麼意圖。
夜色漸漸的變暗,蕭墨親自掌舵,憑借驚人的臂力,把身後的人甩出去一大截。
坐在船頭的老漁民忍不住說道:“前麵那不是老魚頭家的漁船嗎?”
老魚頭家的?老魚頭一家子不是都死了嗎?他的漁船怎麼飄到了這裏?而且漁船上長著昏黃的燈,那抹幽暗的燈光在黑暗的大海中起起伏伏,顯得格外的詭異。
老漁民嚇得麵如血色,連說話都哆嗦起來:“我們……快點……快點往回走,這一定是老魚頭一家人的魂魄,他們一定是覺得自己死得太慘,不能超生,這才躲在海上興風作浪!”
蕭墨是從來不信鬼神傳說的,他繼續滑動著船槳,朝著那艘船靠過去。
老漁民被嚇壞了,嚇得跌坐在地上,喋喋不休道:“你……你別不信,前幾天淹死了好幾個島上青年男人,估計他們就是被老魚頭一家人奪去了魂魄。”
雲初將老漁民扶起來:“老人家,不會是鬼神的。”
她眯眼看了看,昏黃的燈光處似乎還有人影在晃動。
此時那個人影提著燈籠走了出來,瞧好也看到了他們,他嚇得丟掉手中的燈籠,連忙鑽進了船艙。
老漁民失聲叫道:“我……我就知道是老魚頭家的鬼魂,剛才那隻鬼明明是阿毛。”
蕭墨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腕:“老伯,你剛才可看清楚了?”
“那孩子是我打小看大的,怎麼可能看花眼?”
蕭墨跟雲初相視一眼,果然,阿毛並沒有死,而那具帶著耳圈的屍體,根本就不是阿毛。
蕭墨越發用力的朝著那隻船劃過去,可阿毛此刻已經警覺起來,也拚命的把船朝著大海深處劃去。
蕭墨的船幾乎跟阿毛的船齊頭並進,他故意去攔截阿毛的船,阿毛 也是劃船的老手,一直巧妙的閃躲。
蕭墨扭頭對雲初說道:“你們坐穩了。”
他猛然用力想要用船隻狠狠的撞擊阿毛的船隻,大不了來個人仰船翻,到時候還愁抓不住阿毛?
就在船即將撞上的時候,阿毛的船艙裏忽然發出小孩子的哭聲。
雲初急聲道:“是不念!”
不念的哭聲被海風吹過來,雲初的心猛然被揪起來,蕭墨隻能硬生生的改變了船隻的方向,結果在慣性的作用下,他們船上的人悉數掉落在海裏。
雖然現在已經是夏初,可夜晚的海水依舊是冰冷的,蕭墨跟雲初還好,比較年輕,身子骨能夠抗寒,而且精通水性,可那老漁民就不行了,他雖然也精通水性,可身子骨到底是差了一些,遊了一會兒竟然開始抽筋,蕭墨跟雲初立刻遊過去架住老漁民。
站在船頭的阿毛看到了在海裏掙紮的老漁民,他終究是於心不忍,從船上把一個破輪胎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