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憤恨道:“你毀了大巫的陣,還用刀子插在瑪利雅的胸口,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
“巴魯酋長你知不知道你妻子得的什麼病?”
“大巫說她是中邪了,需要驅魔三個月。”
雲初冷笑道:“既然你這麼相信他的話,為什麼還要去求我?”
那當然是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瑪利雅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是加重了,可這些話巴魯不能明著告訴雲初,他狠狠的瞪著她:“都說你是神醫,我猜想著讓你試試,沒想到你不但是庸醫,而且還是殺人嫌疑犯!”
雲初知道巴魯雖然嘴巴毒,但是他現在已經有些相信自己是來救人的了,她從傭人手裏拉過椅子坐下來,雙腿優雅的交疊,姿態悠然:“你妻子得的是過敏性哮喘病,如果把屋內弄得煙霧繚繞,隻會是加重她的病情,當然對她的病情無益。”
雲初檢查出瑪利雅的病情後,便命令屋裏的傭人把東西撤掉,把窗戶打開,可是這些人都是大巫忠實的擁護者,一聽到雲初這麼說,當然不幹了,此刻瑪利雅幾乎要斷氣了,情急之下,雲初才將武器對準了瑪利雅的喉嚨,勒令眾人按照她的吩咐做,可這一幕恰好被上樓的巴魯看到,就形成了剛開始的誤會。
“胡扯!開始的時候我也是給她開著窗,可一打開窗子她就喘得厲害!”
“那個時候應該是春季,也就是過敏性哮喘病多發的季節,你打開窗子,風將花粉送進來,當然對她的呼吸道不好了。”
“就算她得的是你說是的什麼喘,可她是病人,你為什麼把刀插在她胸口!”
一想到這一幕,巴魯就覺得火大,自從他的女人跟了他之後,他都沒有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沒想到今天被別的女人又是用槍指著,又是用刀子戳,他想想都覺得疼。
“她是不是受過傷?”
這個倒是真的,前段時間有個傭人照顧不周,瑪利雅從床上掉了下來,胸口正好磕在凳子上,他已經把那個傭人處理了。
“這就能解釋她胸口為什麼會有淤血了。”
“嗬!按照你的說法,你這是在幫她排淤血?”
雲初勾起唇角:“你很聰明嘛。”
巴魯看到她那張笑得明媚燦爛的臉幾乎有一種想狠狠給她幾個耳光的衝動,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
瑪利雅拉住了巴魯的手腕:“我現在覺得……覺得好多了。”
巴魯扭頭看了看妻子,果然見她喘氣的時候似乎沒有以前那麼費勁了,看來這女人果然沒有騙他,她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害人的。
瑪利雅示意巴魯向雲初道歉,他硬著頭皮道:“蕭夫人,是我誤會了你,請你見諒!”
他的語氣幹巴巴的,似乎還是有些不服氣。
雲初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那行,我走了。”
她就這麼走了?巴魯總覺得還少點什麼,立刻斷喝道:“不準走!”
雲初扭頭冷笑道:“我不走還等著被你的人打成篩子麼?更何況我這個人小心眼,很記仇的。”
巴魯有些著急,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雲初猛然閃躲到一旁,隻見巴魯肥碩的身軀像是一個大球一樣,骨碌骨碌的從二樓滾到了一樓,恰好滾落在蕭墨的腳下。
此刻的巴魯一臉的血,麵目有些猙獰,看上去似乎受盡了折磨的樣子,樓下那些人本來就是來保護巴魯的,現在又見他這副狼狽又淒慘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殺了他們,他們果然對巴魯酋長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