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蕭墨早就預料到有人會趁亂打死巴魯,所以他一躍滾在地上的時候不著痕跡的踹了巴魯一腳,讓他錯過了那顆子彈,隻不過巴魯還是受了傷,子彈擦著他的左眼飛了出去,讓他血流滿麵,也給那些人造成了巴魯被子彈擊中的假象。
巴魯也不是蠢人,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了,便索性一直裝死,這樣才能 安全。
徐方舟一直沉浸在驚愕之中,呆呆的看著巴魯良久才反應過來,不行!他必須打死這個人,否則這場騷動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畢竟騷動的緣由是蕭墨殺死了吐魯瓦麗最有威望的酋長。
徐方舟伸手去摸槍,卻被蕭墨狠狠的踩住了手指,疼得他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畢竟十指連心,整個身體都在痙攣之中。
蕭墨挑起英俊的劍眉看向巴魯:“巴魯酋長,還沒有看夠戲麼?”
巴魯捂著左眼:“我這副樣子,還怎麼出去?”
他還是很樂意看到蕭墨身處險境的,雖然這次蕭墨救了他一命,可他今天的禍事可是蕭墨招致的。
雲初從樓上走下來:“沒關係,我幫你簡單的包紮一下。”
當徐方舟看到雲初的時候,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兒徐曉蓉,頓時恨得牙根癢癢:“賤人!”
蕭墨腳上的軍靴更加用力的輾壓著他的手指,他甚至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疼得發出痛苦的低吼:“啊……”
雲初為巴魯處理傷口,他很不配合,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的姿態,雲初淡淡一笑:“瑪利雅的哮喘病一時半時好不了的,需要慢慢地調養,如果巴魯酋長覺得大巫可以救她,我倒是覺得您趕快派人去請人,這個病可耽誤不得。”
巴魯怒目而視:“你在威脅我?”
“不,您誤會了,我是醫生,就不救人是我的權利,並不是我的義務,我可以選擇救,也可以選擇……不救!”
巴魯惡狠狠的瞪了她幾眼,隨即將大手從左眼移開,乖乖的讓她為自己處理傷口。
雲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巴魯酋長,我覺得您和蕭墨以後可以成為忘年交。”
巴魯磨牙:“老子不會跟這種人做朋友的!”
雲初笑了笑,她覺得這個巴魯有時候還蠻可愛,跟蕭墨在某些方麵有些相似,以後可以做誌同道合的朋友。
巴魯又憤恨道:“誰特麼的跟他同流合汙誰是孫子!”
“可是您現在不就是跟他同流合汙麼?”
“要不是為了我的族人,我懶得跟他演這場戲!”
“不管怎樣,都謝謝您了,我會好好的照顧瑪利雅。”
巴魯氣哼哼的向外走。
蕭墨把徐方舟從地上揪起來,為他整理了一下發絲,聲音溫柔,卻透著絲絲的寒氣:“徐議員,既然來了就好好的跟我去看場戲。”
他把武器抵在徐方舟的腰間,他就算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蕭墨,你們這個時候去已經晚了。”
恐怕京都的軍隊已經到了,他們看到的將是飛鷹隊與土著人廝殺的慘烈情景,他剛才可是的的確確的聽到了槍聲。
“是嗎?那還請徐議員把狗眼睜大些。”
徐方舟看到了外麵嚴陣以待的軍隊,唇角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無疑,京都的軍隊已經到了,那麼院內肯定是一地的屍體,鮮血飛濺,他還有些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