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的眼眸落在莊軍醫的身上,那目光冷如刀割,把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訕訕道:“回來了?”
雲初走過去把不念抱了起來:“念念,是不是想媽媽了?”
不念伸著自己的小手去夠蕭墨,雲初故意拉了臉:“果然是一個姓的,就跟你爸爸親。”
蕭墨將目光轉移在娘倆的身上,又見不念伸著粉嘟嘟的小手找他,頓時心情大好,把她抱了過來:“那是自然,這是我的種兒,不跟我親跟誰親?”
“當著孩子的麵少胡說。”
蕭墨笑著去逗不念,把她逗得咯咯笑。
雲初轉身看向莊軍醫:“莊軍醫,晚上有事麼?”
“沒……沒事的。”
“那晚上跟我去神廟走一趟吧。”
莊軍醫沒有絲毫的遲疑,連忙點頭:“好啊。”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雲初一眼:“你……不怪我了?”
自從那天兩人發生了不愉快之後,她就沒有見過雲初,她想,雲初一定很生她的氣,而今天她再次來這裏是因為她需要從不念的身上取幾根毛囊完整的頭發才能做實驗,想到這裏,她多少是有些心虛的。
“怪你什麼?你是蕭墨的屬下,理應為他著想,說到底你隻是在履行自己的責任,我有什麼好怪你的。”
莊軍醫欲言又止,最終道:“好,我晚上一定跟你一起去。”
到了晚上的時候,兩人把簡易的醫具跟藥品放在急救箱裏,收拾妥當,這才出發。
月娘被烏雲包裹住,天空中隻有孤零零的幾顆星星,周圍漆黑一片,雲初與莊軍醫並排走在一起,她們要在神廟後麵的小樹林裏跟阿魯特彙合。
雲初小聲道:“你怕不怕?”
莊軍醫笑了笑:“不怕,我好歹也跟了老大這麼久了,什麼場麵沒有見識過。”
“那他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受傷?”
“十之八九吧,畢竟每次麵對危機的情況他總是會衝在前麵,老大是我最崇拜的人,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欺瞞他。”
雲初笑了笑:“他也是我最愛的人,所以我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隱瞞。”
莊軍醫扭頭看了她一眼,最終把心裏的話壓了下去。
兩人來到了小樹林,今晚的夜色本就黯淡,如今稀薄的月光被鬱鬱蔥蔥的小樹林遮住,更顯得夜色濃稠,伸手不見五指,隻聽到風從樹林裏穿過,沙沙的聲響,還有夜梟淒厲的叫聲,更是將漆黑的夜色渲染的恐怖異常。
好在兩個女人的膽子都很大,她們一前一後的走著,手中握緊武器,以防不測。
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樹林中一閃而過,兩人忍不住將心提起來,她們給了彼此一個眼神,緩緩的朝著那個黑影靠近。
雲初示意莊軍醫從旁邊繞過去,兩人一前一後的把那個黑影堵住了。
莊軍醫不由分說狠狠的撲了上去,用膝蓋死死的壓住了那人的脖頸,那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雲初蹲下身子仔細辨認:“阿魯特?”
莊軍醫連忙起身:“原來是自己人,怎麼沒有報暗號?”
雲初跟阿魯特約好的,等到了就用布穀鳥的鳴叫聲做暗號。
阿魯特起身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道:“我本來想叫的,沒想到就被撲倒了,你們京都的女人都這麼彪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