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是怎麼知道她不能再生育的事情的?她忽然想起了那天她從診所踉踉蹌蹌的走出來,迎麵跟一個女人撞在一起,她當時失魂落魄,哪裏看清女人的麵容了,現在明白了,那個女人就是赫雅,她一直在門外偷聽她跟莊軍醫的談話。
雲初磨牙:“你真卑鄙!”
赫雅紅著眼睛:“誰比誰更卑鄙!”
在她看來是雲初跟蕭墨兩人設計她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按照當地的習俗,如果女人這樣嫁人被婆家發現的話,會被沉海的,雖然她可以依靠他父親的勢力讓婆家人把這個秘密咽下去,可是她向來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一想到自己既不能嫁給蕭墨,又不能隨心所欲的尋找一個自己心儀的人,隻能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一個懦弱的人,就感到憤怒。
她沒法恨蕭墨,也恨不起來,所有把所有的恨意跟怒火都發在了雲初的身上。
赫雅得意洋洋的與她咬耳道:“你還不知道吧,在我們這裏,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就形同廢物,往往會被婆家賣為下女,就算你男人舍不得這麼對你,可島上的人都會戳你的脊梁骨,我看你以後在這個島上還怎麼生活下去。”
雲初笑道:“好啊,你說吧,那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你如何想要算計我男人,如何不要臉的跟你的男傭滾在一起的事情跟大家也說清楚,喔,你今年才十七,還沒有嫁人,你說誰還敢娶你?還是說你打算一輩子在家裏做老姑娘?”
赫雅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良久才道:“算你狠!”
她狠狠的瞪著雲初,默默的退到了母親的身邊,伸手拽了拽母親的衣袖,母女兩人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瑪利雅一臉驚愕,這母女兩人剛才還像是踩了尾巴的貓,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瑪利雅小聲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雲初笑道:“我跟她說了一個祛除口臭的辦法。”
瑪利雅笑了起來,她知道這是屬於雲初的秘密,也不再問了,將目光落在神廟的中央:“祭祀大典就要開始了。”
隻見穿著黑色衣服的大巫,頭戴著一頂金色的帽子,手裏拿著拂塵,最終念念有詞,阿魯特跟在他的身邊,雙手虔誠的端著一個大碗,身體幾乎成九十度,彎著腰陪同大巫一起向人群中走去。
大巫的嘴裏振振有詞,他用拂塵沾染了碗裏的水朝著人群中灑去。
瑪利雅伸出了雙手,她搗了搗雲初的胳膊:“快點伸出雙手,接點福氣,這是海神的饋贈,保你明年身體安康。”
雲初笑了笑:“如果這個真的頂用,你以後生病了不許找我。”
瑪利雅訕訕的收回了手:“說來也怪,以前我對大巫是深信不疑的,後來那場病讓我明白,這有病了還得實打實的治,光靠這些虛的確實沒用。”
雲初笑著伸出了手:“看來你大病一場,倒是變聰明了。”
瑪利雅疑惑的看著她:“你也信這個了?”
“不是,這病要看,鬼神還是要敬畏的,我這叫入鄉隨俗。”
瑪利雅笑著伸出了手:“我總算明白你們家蕭上將怎麼就這麼喜歡你了,瞧你這張小嘴,巴拉巴拉的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