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特大笑著揚長離開。
整個大殿裏瞬間冷冷清清,空空蕩蕩的,隻剩下雲初一行人。
雲初走到塔莉的屍體前:“莊軍醫搭把手。”
莊軍醫蹲下身子掀開屍布,聲音裏有些幽怨:“你不該說七天的,至少應該說半個月,至少我們能把屍體的皮下組織還有她身體內的精斑送到京都做檢查,這樣就可以確定凶手是誰了。”
雲初細細的看著塔莉的屍體:“你想到的,對方當然已經想到了,所以他們不可能給我們太多的時間,七天已經是他們的底線了。”
“你怎麼知道七天是對方的底線?”
“這裏的土著人對死人的頭七很重視,如果頭七還不下葬的話,按照這裏的說法,這個人將永世不得超生,你說塔莉的家人能同意嗎?”
莊軍醫小聲嘀咕道:“如果你再七天內查不出真凶,那就是把老大往火坑裏推了。”
雲初也不做太多的解釋,隻是低頭翻看著屍體:“莊軍醫,你有沒有覺得這一次凶手把屍體處理的很幹淨?”
“什麼意思?”
“你看屍體上除了這所謂的精斑,並沒有多餘的東西,甚至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對方要麼是個老手,要麼就是吃過苦頭,所以這次處理的很幹淨?”
“不錯,可最近最近並沒有類似的案件發生,除了老魚頭那一家人……”
雲初想起了老魚頭的老婆還有女兒也是被人糟蹋的,這兩個案件似乎有些相似,而且這一次凶手的作案方式似乎完美了許多,大概是因為上次她在屍體上找到了一個耳圈。
“你說是這兩個案子是一個人做的?”
“很有可能。”
“那照你這麼說,這個人一直想要陷害老大,所以處處設置圈套製造命案?”
雲初點了點頭。
莊軍醫有些犯愁了:“可是這裏的設備有限,我們根本就不能在屍體上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雲初掀起了塔莉的裙子,臉色微變:“莊軍醫你看。”
由於職業習慣,莊軍醫隨身帶著鑷子還有微型的顯微鏡,她立刻用鑷子撐開屍體,然後用顯微鏡看了看:“她的傷口不是今天撕裂的,而是有一段時間了。”
“可是這些話我們沒法跟那些不懂醫理的土著人解釋。”
事情似乎陷入了黑暗的漩渦,找不到盡頭,不知道從何找。
“我們今晚輪流守著這具屍體吧。”
“你瘋了?這裏的人都想殺了你,你還敢在這裏待著?”
雲初笑道:“別忘了我這七天是跟大巫要的,大巫的命令誰敢不從?更何況這裏是神廟,誰敢在這裏下手?”
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三跟寺廟裏的神女要了幾床被子,然後幾個人輪流守著屍體。
半夜的時候,神廟的門忽然開了,一個窈窕的身影提著一盞昏黃的燈朝這邊走來。
整個神殿是幽暗的,雲初幾個人坐在柱子的陰影裏,所以從外麵走進來是看不到他們的。
那個人影緩緩的靠近,雲初對莊軍醫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