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睜開眼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俊顏,她以為自己在做夢,便伸手用力掐了掐蕭墨的臉,是溫熱的,也是真實的。
她緊緊的抱著蕭墨,身體微微顫抖,聲音有些哽咽:“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
蕭墨笑著將她圈在懷裏:“嗯,你要被我欺負一輩子的。”
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暖,雲初覺得鼻子發酸,這幾天的勞累、辛苦、怨怒都堆積在心口,讓她一陣陣的難受,如今這些情感像是洪水猛獸一般衝破了牢籠,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她張開嘴狠狠的咬在蕭墨的肩膀上,他倒抽著冷氣,卻寵溺的撫摸著她那頭如黑綢一般沉甸涼滑的發絲。
“小妖精,我好幾天都沒有洗澡了,你喜歡這個味道?”
雲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伸手揉了揉他肩頭被自己咬過的地方:“疼嗎?”
他輕吻著她的額頭:“不疼,這是愛的印記,再多來幾個,我也是很歡喜的。”
其實她也沒有多麼怨怒,在睜開眼看到他完好無損的那一刻,她的怨怒已經消失了,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思念。
蕭墨幾天沒有刮胡子了,他的下巴長了一層青黑的胡茬,戳在雲初的臉上癢癢的。
雲初忍不住笑道:“好癢。”
蕭墨的眼眸閃動著別樣的光彩,手指滑進她的衣服:“哪裏癢了?”
雲初知道他是故意會錯了意,伸手將他那隻胡作非為的手打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葷事。”
蕭墨笑著用胡茬去蹭她的脖頸:“我是食肉動物,好幾天不見葷腥想得慌。”
雲初將他推開:“跟你說點正事。”
她知道蕭墨在天亮之前是要離開的,所以她必須將自己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簡練的告訴他。
蕭墨隻好乖乖的躺在了她的身側,伸手穿過她的脖頸,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想她,不過是剛剛跟她分開兩天的光景,思念就如潮水一般凶猛的澎湃在他的心間,讓他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翻過深山,翻過樹林,翻過自家高高的院牆,來到她的身邊。
如今把她擁入懷中,他想就算什麼都不做,隻是安靜的抱著她,聽她柔柔的聲音傳入耳中,也是幸福的,溫暖的。
雲初將自己這幾天發現的端倪一一告訴他,而他一聲不吭,隻是安靜的聽著。
雲初用手擁了他一下,嗔怪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他低低的笑道:“在聽,在聽呢。”
“那你怎麼不吭聲?”
“小妖精,我就想好好的聽你說話。”
雲初忽然鼻子有些發酸,她環抱住他精瘦強壯的腰:“你又瘦了,告訴我這幾天你都怎麼過的,吃的什麼,喝的什麼?”
這幾天蕭墨都躲在深山老林之中,隻有夜間的時候出來行動,儼然成了晝伏夜出的人,至於吃的喝的麼,當然是野果野兔,山澗的溪水或是晨間的露水,他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是不能生火的,隻能生吃兔肉,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野外宿營,所以不覺得什麼,可是他知道如果他這樣告訴雲初的話,她一定會擔心,會心疼。
“我住在一個老漁民的家裏,每天他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別提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