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軍醫有些狐疑的看著她:“我可是看那娘倆氣勢洶洶的,你招架得住?”
雲初笑著撩起眼皮:“莊軍醫,還是在質疑我的戰鬥力嗎?我連豹鯨都不怕,還怕兩隻花母雞?”
莊軍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我去端一盤西瓜,一盤瓜子,一會兒我就乖乖的坐在這裏吃我的瓜看我的戲。”
雲初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赫雅母女兩人已經在門口嚷嚷了起來。
赫特夫人叉腰道:“我們來看她是給她臉了,竟然還讓人攔著,真是給臉不要臉。”
赫雅也幫腔道:“就是,我們還拿了禮物,平時執行長在家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讓我們進去,怎麼她的架子這麼大。”
莊軍醫走過去朝著門口的士兵招了招手:“夫人說了,來者皆是客,放她們進來吧。”
得到命令的士兵這才從門口閃開,赫雅母女兩人挺著胸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莊軍醫把禮品從她們手裏接過來,喜滋滋道:“巧了,家裏正好沒有西瓜了,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赫特夫人撇了撇嘴,這女人是京都來的嗎?怎麼這麼沒有見識,探病多是要送些貴重的禮物,什麼海參鮑魚啦,什麼百年人參啊,一個西瓜就把她樂成這副樣子了。
“你們夫人呢?”
“夫人在樓上躺著呢,你們可要輕著點,我們夫人膽子小,不經嚇。”
赫特夫人跟女兒相視一眼,臉上露出喜不自禁的笑容,她們可不是來探病的,而是來看笑話,順便落井下石的。
赫雅一想到自己失身給了一個低賤的男傭,這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今天就是要好好的羞辱一下雲初,給自己出口惡氣。
莊軍醫命傭人把瓜洗幹淨切好,一會兒端到樓上去。
女傭狐疑的看著莊軍醫,她不是跟夫人很要好麼,怎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且這母女兩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莊軍醫怎麼還讓她切瓜招待這母女二人?
莊軍醫還對她囑咐道:“對了,再放一盤子瓜子。”
她囑咐完這一切後,便領著那母女二人上了樓。
她走到臥房前敲了敲門,隻聽到裏麵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吧。”
那聲音裏還夾雜著幾聲輕微的咳嗽聲,莊軍醫心中暗道,她裝的可真像。
一聽到這聲音,那母女兩人越發的確定雲初現在已經病懨懨的了,莊軍醫將門推開,母女兩人走了進去。
此時她們原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個有些狼狽有些邋遢,氣色枯黃,骨瘦如柴的女人,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情形。
隻見雲初斜斜的靠在床頭,她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一頭烏黑的發絲鋪在肩頭,綢緞薄被上,她的臉上因為咳嗽而染上了幾絲紅暈,竟然襯得她格外的好看,哪裏有一絲的狼狽枯黃,倒像是一個有些柔弱的妖精。
她故作勉強的想要起身,卻軟軟的坐了回去:“你們來了?”
赫特夫人走過去這才看得清楚,紅暈消散,她的臉上白皙如紙,一看就是經曆大病的人,整個神情也是病怏怏的,半眯著眼睛,看上去特沒精神,隻不過就算是她在病中,似乎別有風情,真是令人嫉妒啊。
赫特夫人酸溜溜道:“夫人病成這副樣子,恐怕都無法下床,還怎麼換蕭上將一個清白啊?”
雲初又咳嗽了起來,她似乎控製不住了,作勢要嘔吐出來,赫特夫人尖叫著向後退,誰知道不小心撞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整個人向後張去,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頭金貴的頭飾都摔碎在地上,疼得她心裏滴血,整個頭嗡嗡的,後背磕碰在椅子上,也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