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把自己的軍靴連同襪子一起脫下來,他把襪子塞進軍靴裏,然後把軍靴穿在雲初的腳上,為她係好鞋帶:“感覺怎麼樣?”
軍靴裏還有他的體溫,雲初的心裏暖暖的:“嗯,很舒服呢,你怎麼辦?”
現在已經是深秋,夜晚的霧氣有些濃重,地麵也有些冷硬,雲初忍不住為他心疼。
他笑了笑:“你男人連刀子山都趟過,還怕這?”
砰砰砰幾聲槍聲響起,兩人飛快的朝著巴魯的方向跑去。
槍聲也像是一個信號,霎時間海水從隧道的幾個出口如水管一般的噴射出來,瞬間猶如瓢潑大雨一般將火光澆滅,所有的土著人都彎著腰逃命,衝散了黑衣人的隊伍。
剛才跌坐在地上的巴魯立刻來了精神,連忙站起來朝著那群人繼續挑釁,他甚至還跳起了舞,拍著肥碩的屁股:“龜孫子們,過來啊!”
那群黑衣人被巴魯惹怒了,站起身來,舉起槍就朝著他打過去。
巴魯心中一緊,這架勢要把他打成肉篩子,當一個人真正的麵臨死亡時才開始驚恐、顫栗,一瞬間巴魯想到了溫柔的瑪利雅,孝順的孩子們……還有以往那些溫馨的畫麵在他的腦海中被無線的放大。
砰!砰!砰!幾聲槍聲響起,哀嚎聲四起,那幾個將槍口對準巴魯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攥著自己手上的手腕痛苦的打滾。
黑衣頭目借著火光看清了開槍的人,正是蕭墨,那把手槍在他的手中像是有了靈性,指哪裏打哪裏,打哪裏中哪裏,他心中暗道蕭墨不愧是槍神,同時又對蕭墨生出幾分惱怒,每次壞他好事的人都是他,黑暗中,他抬起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蕭墨的腦袋。
就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臉上,他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槍飛了出去,子彈也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他迅速的想要爬起來,卻被那人狠狠的踹在了胸口,他艱難的喘息著,眯著眸子望著來者。
雲初冷笑道:“讓我看看你的真實麵容。”
雲初彎下身子,伸手就要去拽他臉上的口罩,他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在了地上,以絕對的優勢將她壓在地上:“雲小姐,你恐怕沒有機會看到我的真實麵目了。”
他從腿上抽出匕首狠狠的朝著雲初刺過去,雲初攥住他的手腕,猛然一翻身,又將他壓在了身下,男人也毫不示弱,兩人幾乎勢均力敵,身體在場地上滾動著。
直到兩人滾到了一堆還有火星的火堆旁,男人自覺力量不敵,猛然抱住雲初,想要往火堆裏滾:“雲小姐,我很欣賞你,那我們就做一對兒鬼鴛鴦吧!”
男人像是瘋了一樣,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火堆滾過去,而此刻火堆的方向又是下坡,雲初無法掙脫他的鉗製,隻能被他拖進火堆裏,那堆火雖然已經滅了,可是依舊有燃燒的木條,隻要他們滾進去,不死也要扒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