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胸腔中似乎有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一股是綿綿的愛意,一股是冷冷的恨意,她想要說什麼,可是下巴被卸掉了,她隻能瞪大眼睛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此時劉副官等人趕來了,蕭墨對他們吩咐道:“把人帶走!”
他彎腰把雲初抱起來,大步離開,田陌痛苦的掙紮著,嗚咽聲從嘴巴裏傳出。
老三嫌這女人煩,抬手把她打暈了,拖著她一條腿帶了回去。
回到了住所,蕭墨從莊軍醫那裏要來了藥膏,他脫下雲初的腳為她洗掉腳上的泥土跟血漬。
隻見那雙嫩白的小腳上縱橫著淺淺的傷口,蕭墨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腳,雲初下意識的縮回去:“我沒事的……就像你說的,這點上算不了什麼。”
蕭墨皺眉:“以後要乖乖聽我話,讓你待在那裏,你就安靜的待在那裏,再把自己弄傷,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將藥膏在手掌抹勻,然後輕輕的錯在她的傷口,一股舒服的涼意傳來,他手掌裏的溫度又將這絲涼意化開,絲絲縷縷的溫暖從腳心攀爬到大腿,蜿蜒到心口的位置。
她垂眸看著他濃密的發絲,他似乎又該剪頭了,短短的寸板又長長了些,遮住他飽滿的額頭,額發幾乎要掃到他英氣的眉梢,他低頭給她塗抹著藥膏,動作那麼輕柔,那麼小心翼翼,表情是那樣的認真,似乎捧在他手裏的是稀世珍寶。
“蕭墨,那個女人認識我,她究竟是誰?”
他的手指微微發僵,隨即幫她把腳塞在被窩裏:“她是暗魈的人。”
雲初想起來了,她似乎是被暗魈的人抓進去的,而且醒來之後,似乎朦朦朧朧的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看到一個女人的輪廓,難道就是她?
“她們為什麼抓我?”
暗魈的那段記憶對雲初來說是黑暗的,蕭墨不想讓她想起,便淡淡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當初我端掉他們的老巢,他們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想要報複我。”
因為報複蕭墨而抓了她?這似乎說得過去,可是那個女人為什麼說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似乎跟她有很多的糾葛。
留下傳來了劉副官跟傭人說話的聲音,蕭墨起身為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雲初知道那些人被帶回來是需要審問的,看來那些人的嘴巴牢靠的很,連劉副官他們都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讓蕭墨親自審問了。
雲初躺在床上,卻沒有任何的睡意,那個女人說她會生下一個怪物,可是不念好好的,她說不念會讓她痛苦一輩子,可是不念健康可愛,難道說念念身體裏會有隱病 ?看來改天她要帶念念再去查查身體。
看守所內,蕭墨與那個黑衣人麵對著麵坐下,他將他麵前的高腳杯注滿紅酒:“好久不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