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的手指緩緩蜷縮,自從從B國回來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蕭墨,她想不通蕭墨為什麼要偽裝成安風掣,為什麼不認她,但是她卻是相信他的,相信他這麼做必然有自己的苦衷,就算她心裏知道他就是蕭墨,也不該說出來的。
她沉默了片刻,便搖頭道:“是我看錯了。”
安爵直直的盯著她:“萬一是真的呢?”
“安爵,你做了什麼?”
“嗬!你到底是擔心他?”
安爵隻覺得心如針紮,他不是一個有耐心的男人,可偏偏在她的身上用足了心思,他照顧陪伴了她這麼多年,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焐熱了,可偏偏她依舊無動於衷。
他忽然笑了起來,隻是笑容有些淒厲:“晚上一定要來,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安爵轉身走了出去,就在他走到拐角處的時候,猛然握拳狠狠的砸在了窗戶的鋼化玻璃上,整塊玻璃瞬間裂開,鮮血沿著紋路滲透。
下班的時候,雲初給阿夏打了一個電話:“晚上我有事可能會晚回去一會兒,你跟念念不要等我吃飯了。”
“啊?我們已經在金海大酒店了啊。”
“什麼?”
一定是安爵安排的,他定然是抓住了蕭墨的把柄,所以安排了這一出。
雲初頓時胸腔內滿是憤怒,她氣呼呼的去了安爵的辦公室,卻看到他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臉淡然道:“怎麼?想好了?”
“安爵,你可以逼我,但請你放過我的念念!”
安爵認真的盯著她的臉:“雲初,你在怕什麼?”
雲初的心有些慌亂,她垂下眼簾:“念念隻是個孩子,我不希望你把她卷進來。”
“不,你是在為他擔心,擔心他沒了安風掣的這張皮,沒法活著走出W國。”
雲初猛然攥住了安爵的手腕:“他是你的叔叔,你……一定要這樣做?”
安爵忽然笑了起來:“如果他是我的叔叔,我會賠禮道歉,如果不是……也輪不到我來製裁他,自有人收拾他!”
“安爵……”
“怎麼?你要求我放過他嗎?”
雲初的心亂糟糟的,她不知道安爵發現了什麼,但如果她真的開口求他了,就暴露了蕭墨的真實身份。
安爵抬手捏著雲初的下巴:“或許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還開開心心的叫他一聲二叔,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忍。”
雲初猛然將他的手打掉:“你胡說什麼!”
“嗬!那天是誰那麼失控?看到我二叔,卻一直喊著情郎的名字?”
“那天是我看花了眼。”
“是嗎?那我今天就幫你擦亮眼睛,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我的二叔,還是你的情郎。”
安爵拽著她的手腕走了出去,雲初踉蹌的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地下車庫,他為她係好安全帶,看著她冷漠的容顏,他低聲道:“如果真的是他,你會怎樣?”
雲初將頭扭向窗外,沒有如果,那個人就是蕭墨。
車子急速行駛在馬路上,雲初的心如同車窗外不斷向後退的路燈,燈光閃爍,晦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