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女兒,她願意承受一切,雲初伸手去接那個墜落的鐵桶,盡管她知道,這個方法很愚蠢,但至少能夠減緩落地的緩衝力,至少可以讓不念少受一點傷害。
忽然一股大力把她推了出去,隻聽到一聲悶響,鐵桶穩穩的落地,隻不過蕭墨做了肉墊,他似乎被砸的不清,臉色蒼白,微微閉著眼睛。
雲初立刻爬過去將鐵桶從蕭墨的身上輕輕推開:“你怎麼樣?”
蕭墨倒抽著冷氣:“你女兒……”
雲初找到一根鐵棍將鐵桶撬開,把昏迷的不念抱出來。
她轉身去看蕭墨,朝著他伸出一隻手:“我們走吧。”
她現在已經沒有去追歹徒的心思了,蕭墨跟念念好像都受了傷,要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蕭墨見雲初一拐一瘸的,便拉住了她,走到她麵前朝著自己的肩頭拍了拍:“把孩子放上來。”
雲初的心裏生出一絲暖意,但是考慮到他好像也受傷了,便道:“不用的,念念一點都不沉。”
“蠢女人,少說廢話!”
雲初的唇角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她將不念小心翼翼的拖到蕭墨的背上,跟著這爺倆的身後。
她抬眸看著蕭墨輕輕托著念念,動作是那麼的輕柔,眼眶瞬間濕潤了,她想,蕭墨不記得她,不記得念念了,可當她們麵臨危險的時候,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撲了過來,這或許是一種本能,就想當初,她不記得與蕭墨的過往,可當他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就心跳加速,這也是一種本能。
雲初像是釋懷了,她大步追上蕭墨拽了拽他的衣角:“沒關係,以前你沒有放棄過我,現在我也不會放棄你。”
她紅著眼睛朝著蕭墨努力的笑了笑,經營的淚珠從眼角滾落,濕潤了那張精致的小臉。
蕭墨知道她恐怕誤會了什麼,他並沒有做更多的解釋,隻是把不念放在她的懷裏,調轉車頭。
郊區不比市區的繁華,這裏見得最多的是低矮的房屋還有鬱鬱蔥蔥的樹木。
他開出去很遠才在犄角旮旯裏找到一家醫院,醫生把不念推進去做檢查,雲初焦灼的在外麵等待著,她時不時的站起來來回走動,扒著窗口往裏麵看。
蕭墨則一直坐在木椅上,他將頭倚在牆麵上,微微閉著雙眸:“你腳不疼了?”
“我隻是擔心念念。”
“過來,坐下!晃來晃去晃得我眼暈。”
雲初便坐在了他的身邊,她想蕭墨既然忘記了這些事情,那她就一點點的講給他聽。
“她是我女兒,她叫蕭不念,是我男人取的,是不是很好聽?”
蕭墨的手指緩緩蜷縮。
“我生她的時候難產,醫生讓我放棄,可我不想,既然我給了她骨血,給了她生命就要把她平安的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更何況她是我跟他的骨血,我一定要好好的把她養大。”
蕭墨冷笑道:“她的父親是誰?”
雲初沒有回答他,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好在他很喜歡念念,說這輩子要把自己的女兒當小公主一樣捧著,寵著,這樣她長大以後,就不會被男人輕易騙走了。”
蕭墨想到了他跟念念的過往,他疼她,寵她,還把她架在自己的脖頸上去夠葡萄吃,摘柿子吃,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有一個愛他的女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可轉眼間,這個女人狠厲的把刀子插在他的心髒,而這個女兒卻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