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希望她現在好好的。”
雲初一想到人販子那些殘酷的手段就心驚肉跳,這個世界的冷漠令太多的人失去了底線,大街上,火車站口,許多殘疾小孩據說都是從下就被人為的打斷了胳膊,折斷了腿,然後利用人心裏的憐憫成為地頭蛇賺錢的工具。
蕭墨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背部:“我們的念念不是不同人家的孩子,她那麼機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海風徐徐的吹來,雲初蜷縮在蕭墨的懷裏,輪船轟隆隆的聲音讓她昏昏欲睡。
蕭墨知道她是累急了,便跟服務人員要了一張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即撥通了勞倫斯李的電話,他現在是安風掣,有些事情不方麵親自出麵,隻能讓勞倫斯李代勞。
他回答的很痛快,不過叮囑蕭墨千萬不要告訴霍綿,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擔心。
……
婆羅薩州的某個別墅裏,一個可愛的女孩正在花團似錦的花園裏蕩著秋千,她身邊坐著一個男孩,相較於女孩的明媚活潑,男孩則一臉陰鬱,而且唇色連同臉色像白紙一樣。
女孩正是不念,她跳下秋千看著男孩的畫:“南風蚺,你怎麼把我畫得這麼醜啊,重新畫,否則不跟你玩了。”
南風蚺一臉陰鬱,但是一想到爸爸對他的叮囑,無論如何也要哄好這個女孩子的,她可是來給他救命的。
他隨即點了點頭,隻是輕輕咳嗽了起來。
不念有些不忍心了:“算了,就這樣吧,你好像又咳嗽了,我們進屋去玩吧。”
他點了點頭。
不念幫他拿起畫板,他站在一旁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她。
“你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嗎?”
“李老師不是跟我說了嗎?是來陪一個生病的小孩的,這是她交給我的任務。”
她收拾好東西招呼他回屋:“對了,這幾天怎麼沒見李老師啊,她去哪裏了?”
南風蚺冷哼道:“真是傻甜白。”
“你說什麼?”
“沒什麼。”
不念伸手去拉他的小手,卻被他甩開了:“我不喜歡女人碰我!”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你怎麼跟個小大人似的?你以為我願意牽你手啊,我是怕你磕著碰著,還怎麼做手術啊。”
南風蚺許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任憑她牽著自己:“我爸跟你說了?”
“嗯,南風叔叔說啦,隻要你做了手術,就能恢複啦,到時候我帶你去吃冰激淩,可甜了。”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手術嗎?”
不念瞪大黑溜溜的眼珠:“知道啊,南風叔叔說,需要我身上的一點點東西,就像是……割斷我的頭發絲一樣,一點都不疼,而且還會重新長出來,一點都不受影響的。”
南風蚺低垂下眸子,他忽然止住了腳步,握緊了不念的手:“跟我走!”
“去哪裏啊?”
“女人,少囉嗦,讓你走你就走!”
他領著她大步朝著門口走去,忽然一個身影堵在了門口:“蚺兒,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