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是一個孩子的小腳趾,上麵血淋淋的,雲初一看就知道那是念念的腳趾,前段時間念念看到雲初塗腳趾甲,便纏著她給自己也塗一點,她告訴念念小孩子塗這個不好,但還是拗不過她,便隻在她小腳趾蓋上塗了一點點。
雲初隻覺得整顆心髒被收緊,胸腔裏滿是怒氣,如果有什麼不滿可是衝著她來,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片刻後變換的亂碼手機號給她發來了信息:是不是很心痛?這僅僅是個開始,冰雕節愉快,有驚喜!
雲初憤怒的打了一串文字,發過去的時候卻顯示發送失敗,怒火堆積在她的胸口,讓她無處發泄。
看著精美小盒子的腳趾,她的心裏疼得幾乎流血,念念那麼小,被砍下腳趾的時候一定很疼吧,她長這麼大,自己就沒有動過她一個手指頭,這個人竟然敢動她的念念,她一定要找到他,把他碎屍萬段!
對,那個給她盒子的男孩。
雲初朝著周圍看去,這個時候冰雕廣場的門口已是滿滿當當的人,多是青年男女,他們手挽著手嬉笑著,排隊買票,也有帶著孩子一起來玩的一家三口,小孩子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大人們聊著天,眼角時不時的掃在小孩子的身上,生怕他們走丟了。
雲初幾乎找遍了整個廣場也沒有找到那個賣小禮品的男孩子,她頓時有些失望,隻能放棄,靜靜的等待著冰雕節的開幕。
她把念念的小腳趾小心翼翼的放在包包裏,看樣子是剛切了不久,如果在有效的時間裏找到她,還可以幫她接上。
她找了一個熱飲攤子,坐在那裏等待著,對她而言,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冰城的夜晚來的很早,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天空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濃稠的墨色,冰雕裏的燈全部被點燃,流光溢彩很是美麗,隻不過雲初沒了欣賞的心情,她隻想揪出那個混蛋,趕快找到自己的念念。
置身於形態各異的冰雕群中,氣溫驟然下降,雲初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依舊是個亂碼號碼發來的信息:走到古城冰雕下麵。
雲初抬眼望去,古城冰雕是一個龐大的冰雕群,據說是一個長約二百,寬約百米,高約二十米的大浮冰雕刻而成,藝術家為了向冰城這座古老的城市致敬,把整個冰城的概貌雕刻了出來,惟妙惟肖,歎為觀止,據說還被申請了世界紀錄。
她站在古城冰雕之下,仰望著這個龐大又流光溢彩的冰雕群,此時那個人打來了電話。
雲初想起了蕭墨的話,他說她如果表現的越在乎孩子對方就會越發猖狂,這個時候她必須表現的漫不經心。
她壓抑下滿腔的怒氣,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淡然平靜:“東西已經拿到了,可以放人了嗎?”
“你好像聽上去不怎麼樣關心你女兒啊。”
“嗬,少廢話,放人!”
“嘖嘖嘖……真想看到你撕心裂肺的模樣。”
雲初試探的問道:“白淺淺?”
對方似乎憤怒極了,幾乎咆哮道:“是我!既然你們讓我生不如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你不是很心疼你的女兒嗎?我就一點點的把她撕裂給你,然後當成禮物一點一點的還給你,你說好不好?”
蕭墨曾經告訴過雲初,他已經讓秦卿九把白淺淺帶走了,秦卿九是道上的,自然有好辦法對付白淺淺,她不是喜歡做女人嗎?就讓她做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