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之選了一匹黑馬,牽著黑馬跟著安昭朝著馬場走去。
“小安安,這是安之第一次騎馬,你帶著安之去熟悉馬場環境。還有你跟安之講解一些騎馬的技巧和注意事項,好不好?”安濟橋想給慕容安之和安昭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於是安排道。
安昭瞪了眼慕容安之,轉過頭看向安濟橋,委屈地道:“爺爺,你期負我!你明明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騎馬了,你還讓我陪著安之在跑馬場上慢慢的熟悉環境。爺爺,要不你跟安之講解,我自己去騎馬了。”
“不行。小安安,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無論如何安之是你的朋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安之。你跟安之有什麼矛盾,爺爺不會插手。爺爺隻希望你能跟安之好好談談,解除你們之間的誤會。”安濟橋不容安昭反駁,嚴肅地開口。
安昭嘟著嘴,無辜地道:“爺爺,你偏心。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孫女,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安之說話。你們所有人都幫著安之,也不知道安之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安濟橋無語,安昭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慕容安之給他了什麼好處,慕容安之可是什麼好處都沒有給他這個老頭子。他願意幫慕容安之,是因為慕容安之這個小夥子實在,而且對安昭好。他作為安昭的長輩,他當然希望安昭能夠幸福。
“傻孩子,我怎麼可能因為安之給我好處,我就幫安之說話。小安安,我永遠是你的爺爺,我當然是永遠站在你的身後,幫你說話,我怎麼可能幫安之。我現在幫安之說話,是因為我覺得安之做得對,所以希望你能原諒安之。”
“爺爺,雖然我是第一次來馬場,我想騎馬應該並不是很難。我覺得我應該能勝任,你跟安安也不用爭論了,我自己應該可以搞定。”慕容安之平淡地道。
安濟橋不悅的瞪了安昭一眼,擔憂地道:“你真的可以嗎?如果你實在不行,那麼你就找現場的工作人員幫忙。我是年紀大了,不喜歡跟你們在一起騎馬。我喜歡在老年場慢慢的遛馬,跟我的老夥伴好好說話。”
慕容安之聽見安濟橋這麼說,更是肯定地道:“爺爺,你去遛馬吧,我就不打擾爺爺的好興致。如果因為我的事情,而打擾了爺爺騎馬的好興致,我會很慚愧的。”
安濟橋點點頭,牽著他的墨影朝著隔壁跑馬場走去。這裏的跑馬場分為年輕人的跑馬場,還有老年人的跑馬場。年輕人的跑馬場基本都是一些青年人喜歡在裏麵策馬奔騰,無拘無束的在跑馬場裏馳騁。而老年人的跑馬場基本就是給一些像安濟橋這樣老年人,這些老年人騎馬已經不會像年輕人那麼快。他們來騎馬一般是因為真的很喜歡騎馬,或者是這麼多年來,已經跟這裏的某一匹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時不時的來看看這些馬。
安濟橋手中牽著的墨影,就已經跟著安濟橋十年了。那時候安濟橋剛剛退居二線,公司裏的事情一下子全部都交給兒子安亭,繁忙的他突然閑了下來。那時候他答應安亭的媽媽孔雨,退休後就帶著孔雨去環遊世界。可是他才退居二線沒多久,正準備去環球旅行時,孔雨就檢查出來得了很重的病。沒過多久,孔雨就香消玉殞了。
那時候他心裏真的很難受,他很想跟著孔雨一起離開。可是看著兒子安亭為了這個家在外奔波,他舍不得就這麼離開兒子,那時安陽和安昭都還小。他隻能咬牙堅持下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就跟著孔雨而去。
每當他很難過的時候,他就會到馬場來騎馬,騎馬可以讓他忘記心裏所有的不快樂。策馬奔騰的感覺真的很不錯,風吹過耳邊,就像孔雨在他耳邊輕聲說話。墨影就是那時候一直陪著他的那匹老馬,墨影很通人性。他心情不好,放空自己的時候,墨影也不出聲,就隻是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也許是因為墨影是一匹不會說話的馬,他心裏難過的時候,就會講給墨影聽。貌似墨影能聽懂他的話,有的時候墨影還會點點頭。也不知道墨影是不是真的能聽懂他說的話,他隻知道墨影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是他的好夥伴。
“墨影,我又來看你了。你最近過得好嗎?我沒有來看你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被飼養員欺負。你怎麼比原來瘦了,墨影,你是不是也已經老了,所以身體開始吃不消了。”安濟橋摸著墨影的鬃毛,心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