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有點累。”貝長亭有氣無力地道。她白大褂的口袋裏一直都有準備糖果,因為她天生低血糖,她隨時都需要補充糖分。
金瑉豪蹙眉,焦慮的問:“長亭,紫衣夫人怎麼樣了?”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你抓痛我的手了。”貝長亭弱弱地道。
金瑉豪點點頭,放開貝長亭的手,淡淡地道:“快告訴我,紫衣夫人怎麼樣了,我真的很擔心紫衣夫人。”
貝長亭看了眼金瑉豪,金瑉豪真的很關心紫衣夫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金瑉豪關心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個老女人。貝長亭心裏一陣鈍痛,她喜歡金瑉豪這麼多年,最後還是沒有得到金瑉豪的心。而紫衣夫人才跟金瑉豪幾麵之緣,金瑉豪就如此關心紫衣夫人。
“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等她醒過來就可以了。”貝長亭有些吃味的回答。
金瑉豪再次握住貝長亭的手,激動地道:“紫衣夫人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了?真的是太好啦!我剛才真的很擔心紫衣夫人,我還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一個人。”
貝長亭默默的看著金瑉豪,看來紫衣夫人在金瑉豪心中的分量真的很重。紫衣夫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才會讓金瑉豪這麼在乎紫衣夫人。如果金瑉豪這麼在乎她,讓她現在去死,她也願意。
“紫衣夫人真的沒有什麼大礙,現在紫衣夫人還沒有醒過來。等紫衣夫人醒過來,你就可以去病房看紫衣夫人了,我累了,我先下去休息。”說著貝長亭不看金瑉豪的表情,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
才走了兩步,貝長亭隻感覺眼前一片黑暗,糟糕,她低血糖了。怎麼會這麼嚴重,之前低血糖隻要吃點糖果就可以,今天怎麼會天旋地轉的感覺。她不會暈倒在這裏吧!不行,她不能在金瑉豪麵前暈倒,金瑉豪肯定會笑話她沒本事的,竟然會因為低血糖暈倒。
金瑉豪剛才就發現貝長亭臉色很不好,看著匆匆忙忙準備離開的貝長亭,金瑉豪心裏隱隱有些擔憂。突然發現貝長亭的腳步一頓,金瑉豪迅速上前,一把扶住往後倒的貝長亭。
“長亭,你怎麼回事?你還好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金瑉豪擔憂地道。
可是貝長亭眼睛一閉,完全不理會金瑉豪。跟在貝長亭身後的佳玲焦急地喊道:“貝醫生,你還好吧?”
金瑉豪蹙眉,冷聲詢問道:“長亭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暈倒!”
佳玲看了眼金瑉豪,無奈地道:“貝醫生應該是低血糖,貝醫生一直都有低血糖症。可是貝醫生平時都會在白大褂的口袋裏放一些糖果,今天我沒有看見貝醫生吃糖果。應該是貝醫生準備的糖果都吃完了……”
“長亭有低血糖症,我怎麼不知道?”金瑉豪臉色很難看,他從來都不知道貝長亭有低血糖症。如果他知道貝長亭有低血糖症,他剛才看見貝長亭吃糖,就不會笑話貝長亭了。
“金先生,我知道有些話不該我這個外人來說,可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貝醫生真的很愛你,可是你卻沒有一點反應。我們整個醫院都知道貝醫生喜歡你,每次你給貝醫生打電話,貝醫生都會很開心。如果不是貝醫生對你很鍾情,我們醫院很多男醫生都喜歡貝醫生,不過因為你的存在,其他醫生都沒有希望!金先生,我希望你能好好對貝醫生,貝醫生是個好人。貝醫生醫術很高明,脾氣又好,對其他人也很和善。總之就是,貝醫生是個好人,你能不能不要傷害貝醫生!”佳玲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餘,但她看著金瑉豪,就忍不住想說金瑉豪幾句。貝長亭那麼好的人,金瑉豪怎麼就不在乎呢!
“我先送長亭去休息室休息,其他的事情改天再說!”金瑉豪聽完佳玲的話,心裏有些酸酸的。
很小的時候,他就認識貝長亭了。那時候的貝長亭是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她從小的誌願就是當醫生。貝長亭的爸爸貝金星是基地的駐地醫生,貝長亭那時候跟著貝金星住在基地上。因為他要保護歐陽昊辰,所以他身上難免會掛彩。每當這時候貝長亭就會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爸爸貝金星給他包紮,有時候他傷的地方有些隱蔽,貝長亭也不離開,害得他總是紅著臉等待著貝金星的包紮。
貝長亭那時候就對他很好,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孤兒,而貝長亭是貝金星的愛女。貝金星是不可能允許貝長亭嫁給他的,所以他總是想盡辦法逃離貝長亭。就是為了讓貝長亭能找個比他更好的男人,這麼多年了,他從來不敢約貝長亭見麵,就是怕自己會害了貝長亭。
“傻丫頭,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如果我知道你血糖低,我在你手術的時候,就去買些糖果回來。如果你立刻吃下糖果,是不是就不會暈過去了!”金瑉豪坐在貝長亭的病床邊,自責道。
“長亭,你快醒醒。貝叔叔知道你暈倒的話,肯定會很擔心的!”金瑉豪握著貝長亭的一隻手,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