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著腳拉開門走到樓梯裏,就聽到向少北怒吼的聲音:“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傅老夫人把這個賤人打死?”
“打死她,能解決問題嗎?”向莫離輕淡地說:“你稍安勿燥,再等二天心平靜下來了你再去找傅小姐,如果你們相互間重要,………。”
“別再說了,我心裏痛死了。”向少北怒吼著:“我恨不得就上去殺了那個賤人,我愛潤芝,我不能沒有潤芝。”他怒叫著,然後就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的,哭得是何等的淒慘啊。
“你殺了她,能改變什麼嗎?”向莫離還是平淡地說:“先冷靜二天,感情的事我不勉強你什麼,緣份是你的,就是你的,相反不是你的,總究也不會是你的。”
“哥,我從來不相信這些狗屁緣份,我不會像你一樣,我才不要像你,到最後你的等待是一無所有,她還不是……。”
“閉嘴。”向莫離的語氣驀然地變得冷厲了起來。
淡定溫文的他生起氣來也有點讓人震駭,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向少北挑畔地說:“後悔招惹我了沒有?向少北,誰比較賤人,你要是跪在我的腳下求著我,我會考慮還你一個清白。”
“你這個賤人。”他一見我二眼就血紅,怒氣衝衝地要衝上來,向莫離站在樓梯口裏擋著:“少北,你的冷靜呢?”
他氣喘喘地說:“我恨不得能把這個賤人殺了。”
我喜歡看著他現在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一樣,看著他受傷的眼神,心裏暗黑的角落在放肆地笑了出來,我忘了我的痛,我優雅地一步步下樓:“你殺我,我還恨不得殺你呢,是你占了我的清白的身子你怎麼說?雖然我父母已死,可要是肚子裏有了寶寶,我可怎麼辦呢?聲名我不管,孩子你總不該不要吧!”誰比誰狠,向少北你就是再過五百年後來找我你也比不過我。
“賤女人,我要殺了你,都是你給我下的藥。”他急瘋了,無比想要突破向莫離上來殺了我。
“明明,是你見色心動。”我低頭假泣,幽怨地看著他,將委屈的神色詮釋得完美無比。
“你……。”他氣得要吐血了。
向莫離低低地一歎,回頭看我卻是溫和地說:“你身上還有傷,晨裏冷意濃,赤著腳在這易傷寒,先回去歇著,我不會讓誰來傷害你的。”
我圓眼瞪他,誰說我怕人來傷害我了,我才不是擔心這些,我是來看熱鬧兼放把火的。
“你還這樣護著她,你……。”向少北一邊看著我,又看著向莫離,然後像是憣然醒悟過來一樣:“我明白了,她長得像她是不是?所以你這樣護著她。”
“別胡說。”向莫離的聲音又冷了下來:“少北,你先休息二天,此事我會想法子為你得個周全。”
“不了…。”他一臉的絕望痛疼:“潤芝她走了,她叫我永遠也不要去找她,潤芝潤芝。”他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傅潤芝真是一個膽小鬼,就不敢問個清楚嗎?就怕嗎?嗬嗬,說著多善良的人,最終還不是離開,我假若死了難道她就不送我這個妹子走一程嗎?往日可表現得對我多好一樣,親情在感情的麵前,薄弱得如水一吹就皺。
也許我不懂愛吧,可我也不想去懂,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愛我的。
轉身走到窗邊去開了窗,迎麵吹來的風很涼,我愜意地笑了,我是惡魔,誰沾上我誰倒黴。
“少北,你去哪裏?”
向少北冷聲說:“你別管我,你管好這個賤女人就好了,你也不必再管我什麼了,你不配。我的親大哥是不會這樣對我的,向家隻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不是你說的嗎?”
“少北,保重。”他說。
向少北像負傷的狼一樣笑了,他出了茶館,偶爾一抬頭與我眼神相撞。我對他嫣然一笑,他眼裏濃重的恨,彷要吞噬了我一樣。
向莫離上來了,將窗子給合上:“別吹風,進去吧。”
“你,會後悔的。”我告訴他,轉身就進走。
小蛐蛐給我端粥來,看著我滿身的傷眼一紅又要哭,我坐在床上挑起眉笑她:“哭什麼,這又不是第一次。”
“傅家不會再讓你回去了。”她擦著淚。
“遲早有這麼一天的,傅潤芝嫁了之後傅家也會出大把的銀子讓人把我帶走,不過我豈是任他們擺布的。”我毫不在意這些結果。不怕死的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