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了禦醫來，移開手帕，那臉頰上有幾道長長的血痕，他吃痛地動動唇角。
禦醫驚惶惶的上來，給他看，上藥。
他板著臉：“這是什麼傷的。”
“鬼。”我笑眯眯地答著。
他瞪我一眼：“小兔崽子，少說風涼話，這世上是沒有鬼的。”
禦醫小聲地說：“皇上，看這樣子，好像是貓抓的。”
“厲鬼化成的黑貓。”以後看到黑貓，我一定要賞點吃的給它。
他濃眉皺起：“黑貓？後公公，宮裏哪來的黑貓。”
後公公便小聲地說：“啟稟皇上，後宮的確是有一隻黑貓，就是比較靠近北邊寧和宮的蘊慧宮，是清太妃所居住的地方，清太妃養貓已經養了好幾年了。”
他沉吟片刻，便說：“慎王快回來了吧。”
“是的，年關快到，慎王就快回來了。”
他點點頭：“讓人送些東西去蘊慧宮吧，慎王一年為國為民，倒也是辛勞了，西邊一帶的封地，倒是管治得很好。”
“是，皇上。”
我完全聽不明白，不過皇上兄弟多是不錯的事兒。
“今兒個的事，誰也不許張揚出去，包括你，小兔崽子。”
幹嘛看我，我心裏樂著呢，你的事，我才懶得幫你說。
公公都退了下去，我才扶著腰，對著他說：“來，把小臉轉給我看看，讓我再大笑三聲。”
他還真轉給我看，我扶著腰，笑了三聲，感覺這樣也很無趣啊。
“高興了？”他拉長聲音問我。
“還好。”
“行，朕一受傷，你就不生氣了，你就高興了，這傷，倒也是值得的，為博美人一笑，千金算什麼，朕萬金之軀都可以傷一傷。”
“流氓。”
“剛好治死你這個女流氓，莫天愛，來，陪朕去洗洗睡吧。”他臉上邪意濃濃，涶涎地看著我。
我冷哼：“我才不會再上當，上次你沒弄死我，現在你還想再繼續痛死我不成？”
“朕跟你說，這一次，不會再痛的了。會讓你欲仙，欲死。”
“李子墨，你少吹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天愛，想出宮不？”他開始引誘了。
我可恥地發現，我的腳步停下來了。
他再接再勵：“天愛，你想不想讓朕厭倦你啊，現在朕對你的身體有著很大的興趣，不過你在涼城混這麼久，你也知道二個人對得久了，自然就會厭倦，你不讓朕有厭倦你的機會，那朕就會一直喜歡，喜歡到到時封你為妃，讓向莫離來喝我們的喜酒，你還會給朕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做夢去吧，兒子。
“如今快到年了，想必向莫離的娘，也想著她的兒子吧，身邊沒有什麼人照顧著，也沒有什麼人去看，多可憐啊？”
我心裏真的很不忍了，不就是陪他睡覺，再痛上一回麼？
咬咬牙，就什麼也過去了。
我著實是想去看娘了，我著實是很在乎這些事兒的。
“你能不能讓你的禦醫跟我去一趟，看看娘的病。”
他聽出這是我的退步，步到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點了點頭：“行。可是天愛，朕什麼時候在你的心裏，才可以戰勝這些人，告訴朕，要多久時間。”
多久，也不可以抹滅的。
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好感，一輩子都會討厭。可是有些人，隻需要一眼，就會有好感。
任他拉了我的手進去，裏麵是寢室，不過他帶著我卻從另一側門走，一開門就是氤氳熱氣，帶著花的暖香，幾盞粉色的燈盞迷蒙地吊在柱子邊，輕紗拂在熱水之上，令我驚奇的是，居然是奶白色的水，還有那些新鮮的花瓣兒。
他沒有對我留情，回身，手指將我的衣服解下。
我感覺不太好意思，背著身子脫衣服，再一個猛子紮下水去。
“哇。”痛得我哇哇叫。
李子墨在上麵叉著腰笑：“朕早就讓人把這底子加高了，這會兒你再滑溜，朕也不會抓不到你的了，撞痛了吧，傻了吧，不會用腳去試試水有多深。”
現在才說，他令堂的，真的好痛。
他下了水，走到我身邊來，輕撫著我的額：“乖，不痛不痛，這水對身體可好了，多泡泡，朕給你搓搓肩頭。”
我坐在突出來的石頭上，水剛好蓋過我的肩頭，李子墨坐在我的身後，給我揉著肩。
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啊，這個皇上給我揉肩，搓背。原來我也是很虛榮至極的人啊。
他的手指帶著溫和的力道，輕按著我的肩，我舒服得嗯嗯叫出聲。
“別這般叫，朕會忍不住的。”他坐前一些，讓我知道他是一個好色之徒。
我咬牙不叫了，他揉著我的肩頭，摸著那突出的肩骨：“天愛，這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