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的一聲響了,我也跳到窗邊,一手去推窗,懷裏的書嘩啦啦的跌落在地上。
一偏頭想看看有沒有驚動李棲墨,乖乖,二隻黑幽幽的眸子就在書架邊看著我,渾身黑黑的,隻有二隻眼睛,染上了窗外此許的迷蒙火光,變得幽幽而亮。
冷風一過,脖子一痛,我軟倒在地上。
李棲墨將我抱回去的,我醒來他還訓我:“你去書房幹什麼?”
“沒有什麼?偶爾路過,我就想進去看看。”
“扯謊吧,傅天愛,要是真是看看,你就不會這樣心虛了,還撞在書架上,架亂了倒是好,反正朕會讓你一本一本撿回去,就是你這腦袋,也不怕撞碎。”
不會吧,我是撞到腦子的,難道那雙黑幽幽的眼睛,也是我所想出來的。
我發現,我思維真的有些亂了。
揉揉脖子,還真有點兒痛來著,腦袋倒不會很痛。
不過訓了一會,他就讓我睡,天色也快白了,他睡了一會就去上朝,還千交待萬交待,一定得讓我好好去收拾他的書房,誰也不許幫忙。
我進去一看,有些傻眼,昨晚上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狀況,書架應該是一排壓倒一排的,但是現在扶了起來,就是書沒有放上去,而是還堆在地上,這就是李棲墨想讓我做的事吧。
什麼也不幹,先跑到案桌上去,那些文案又擺得好好的,還插了幾朵花。這麼有空插花,怎麼不把書順便擺一擺啊,他就是不想讓我閑著。
不過也好,昨天晚上沒有怎麼訓我,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摸摸腦袋,跑到他的龍位上去坐著,雙眼滴溜溜地一轉,裝腔作勢地說:“李棲墨公公,不必多禮,哀家要休息了,你且退下。”
“把李棲墨這個賤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把他閹了。”
“李棲墨,我看你橫,你雖然自稱是朕,哀家可也不是吃素的。”
開心地笑了起來,一本一本地翻開他的文案看,可是我翻開翻去,還是沒有一本關於晉升妃子的。
這必是有意的,昨天晚上發現我來了,他那隻狐狸精是不會再放在這裏的了。
我沉思地想著,在哪兒呢?這書都隨便我弄了,也不排除還在這裏。
便跑去,將書放上架上,一本一本放得很認真。
直到他下朝了到書房裏來,我還在看。
這一次還帶了臣子來,書房的大門沒關。
來人一進來就行了個禮,然後很直接地說:“皇上,後宮晉升妃嬪名冊可已經弄好?”
“自是好了。”他說。
我探頭出去看,真想好好地和這個說話的人聊聊啊。
是個老頭子,我倒是沒有什麼興趣,好像還是上官香華的爹爹,也是盛世的左相。
這麼關心,就差沒有問出他家上官香華是什麼妃位了。
沒有啊沒有啊,李棲墨放在哪兒了,為什麼我找來找去,還是找不到什麼?書是一本一本地看。
然後他們就開始談事兒,上官左相說:“京城容老爺今日放米大賣?”
“為何?”老狐狸精淡定地問。
“居老臣所知,江湖人士已經不滿容老爺那般的做法,昨晚已經有人偷米,並放出言語,必鬧他個雞犬不寧的。”
“是嗎?這些事兒那便由得他們去解決,不用官府出麵,便靜觀其變。”
“是,皇上。”
我掩嘴笑,還江湖人士呢,明明是我們去偷的。
“皇上,依老臣之見,倒不如給容老爺封個官位為好?”
李棲墨便笑了,瞧了我一眼,又對著上官左相說:“左相此言並無差,容老爺的目的定是想做個官的,但是一般的他並不會放在眼裏,想要更多的東西,如果天下人人如此,盛世成了什麼?”
越來越嚴肅,果然是人模狗樣啊。
“老臣明白了,老臣也請皇上對容小姐晉升一事,多考慮一些。”
“這些事倒不用你們擔心,朕心中自有思量。左相沒有什麼事的話,便退下就好,北方冰凍之災,糧草運去左相了得多費些心思,朕可不想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出來,寒災已是苦難,若是有什麼中飽私囊之事一傳,朕必斬之。”
說幾起來的氣勢啊,我都覺得脖子一寒了。
上官左相又退了下去,李棲墨在桌子上寫了些東西,然後又跑到我身邊來,背著雙手高高在上地看著我:“才擺這些,看看你昨天晚上,怎麼糟蹋朕的書房,你意欲為何?”
“我哪有什麼意思,我就是去解個手,入錯了房間,一下就把這些給撞倒了,然後我也不知怎麼的,就把自已也撞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