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總是要走出來的。”他語鋒一轉:“你是誰,你的不開心,代表什麼,能幹些什麼,總是要走出來的,不開心,就多走走吧,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請示皇上,得到允許之後你可以跟隨我到涼城走一走,我之心病悠來長久,和母妃一個樣兒,據聞涼城有個道長最擅長治心病,過些天本王打算到涼城尋找一番,若是能找到,是本王的幸運,若是久尋不到,也是命。”
涼城,我長大的地方,那裏的一橋一路我都相當的熟。
可是我真的能夠出去,再回到涼城嗎?
然而慎王爺卻讓人有著一股子要相信他的感覺,他穩重,成熟,優雅, 他一般說什麼都會有把握的。
李棲墨,真的會讓我出去。
“二哥,你別亂出主意了,天愛會當真的。”
“海墨,你二哥我什麼時候亂說話而不當真了,正巧我還差個人給我指點下涼城的路呢,此次而去不宜驚動誰,隻能悄悄地尋找,各封地之王還在京城,要是知曉我不在,指不定涼城也會冒出什麼事兒來。”
他說的,我不太明白。
可是我有些竊喜,我真的可以再回去嗎?
“莫天愛,你要是想回去,便點點頭吧,本王去和皇上說。”他含笑地看向我。
我迫不及待地點頭,連聲說:“我要回駢,要回去。”
“皇上哥哥不會答應的。”襄王頭痛地拍著額。
我搖著他的手:“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是多想回去啊。”
慎王隻是笑:“那便發了,你就聽著本王的好消息吧,但是去到涼城,或許不像你所想的那麼好玩。”
“我玩了十多年,還沒有玩夠麼,走走吧,不走走我都快逼瘋了。”
慎王喝完了那杯花茶,便帶著人去見皇上了。
我和襄王眼巴巴地站在宮門等著,他總是歎氣。
我橫眼過去:“不許歎氣。”
“也許不會給的。”
“沒有也許。”慎王給我一些希望,我可不要聽襄王歎息著。
等啊等,等到快中午了,有個公公過來,斂首行禮,然後說:“靜妃娘娘,皇上讓你去承乾宮裏。”
“襄王,拿把刀給我。”
他防備地說:“天愛,你想刺殺皇上嗎?這可是死罪一條的啊。”
“我不是。”我刺殺他,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他又說:“難道你是想自殺,我是不會給你的。”
“襄王,我是防身,不行嗎?快給我。”有把刀帶著,去見李棲墨我底氣也足了一些。
他不給我,我跑上去搶他的匕首,他半推半就就給我了,然後可憐兮兮地說:“天愛,要是真能去涼城,可能把我給忘了。”
你就想著玩,你怎麼可以一天到晚什麼也不想,就想著玩的啊。
扯高氣揚地跟著公公走,承乾宮裏我算是很熟的了,抬頭看著那一團線的字,就想用刀子再刻上暴君二字。
進了去,是去的書房。
公公帶著我到門口,站住:“皇上,靜妃娘娘到。”
“進來。”他說。
這聲音,還是那麼的可惡,像是雞貓子鴨叫一樣。
我跨了進去,門讓公公合上,不過裏麵光線卻是亮堂堂得緊,風吹動著窗紗,那窗台上放的花,也散發著靜靜的香味,那天我弄亂的書房,現在是一塵不染,十分的幹淨,擺放得也整齊。
什麼都看了,就是不看他。
“天愛。”他叫我的名字,我裝作沒有聽到。
“慎王說帶你去涼城走走。”他有些輕歎,聲音低低的。
我說:“是的。”
“朕不想你去。”
我白他一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恨恨地看著,恨不得都想上前去,一口將他咬死算了。
“天愛。”他輕笑,笑容很是無奈。
“別叫我的名字,我恨你。”
“朕就不恨你麼,幸得朕讓公公去偷出來那要蓋鳳璽的封妃冊來看,字寫得不錯啊,君小喬還在最上頭,怪不得朕就覺得怪怪的呢,若是朕沒有看,不管什麼樣,一蓋上太後的鳳璽,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這其中的關係,你一點也不會去想。”
“可是我看我的在上麵,你以為我就好受嗎?李棲墨,你藏得再怎麼隱密,你為什麼就不敢光明正大擺出來呢。”
“要是擺出來,你還不跟朕鬧。”
我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他令堂的,他過來哪裏是談讓我出宮的事,分明就是想來氣死我的。
“這是我一輩子的事,我還不跟你鬧嗎?李棲墨,你可不可以再霸道,再無恥一點。”指著他的臉,我的手指也顫抖啊。
他卻微笑,走了過來:“好了天愛,你氣也氣過了,朕也讓你當著太後的麵給你潑了水,還把朕的額頭給砸出了血,就消消氣吧,以後我們好好地過日子,朕保證,會寵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