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所有的帳,都算在我頭上。
我跳下去,可是身邊,也是撲的一聲,跳得歡快。
李棲墨咬牙切齒地說:“有本事的,你就給朕一輩子不要上來,傅天愛,朕非得讓你知道朕的厲害不可。”
大胡子叔叔開心地舉著手朝船上叫:“卓瑪,天愛請我去做客,我先走了。”
這是什麼鬧劇啊,這個大胡子好是囂張,一點也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一點也不顧這是天子之顏。
我想甩開他,不過他水性也是極好的,在水裏追著我,害得我用出十分的力氣逃。
“咦,你住在這裏啊? 都是梅子。”
“我想吃梅子,你上去幫我折幾把下來。”
遙望著那船,是直去冷宮了。
有些打了個顫,也不知他會怎麼罰我呢。
其實真的不關我事的,最委屈的就是我,但是一定沒有人會幫著我的。
大胡子叔叔上去後,我伸手,讓他拉我一把才上去,在梅林裏吃了很多梅子,一邊吃一邊吐著。
他拍著我的背:“壞女孩,你是不是很難受。”
“是啊。”
“心裏難受。”
“……。”奶奶個熊,你個番子,也這麼厲害。
我心裏難受,吃什麼都想吐什麼的。
好歹是終於吃進去了一些,肚子不會餓得太難受了。
想著他現在去了冷宮,我現在不回去也是不行了,再晚些,也不知他會怎麼個罰我呢。
折下幾枝青梅:“大胡子,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他笑眯眯地說著。
我們走出梅林,直朝冷宮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很是沉默,那些宮女看到我,已經覺得不奇怪了,也許出來的機會多了,見怪不怪了吧。
“你不是宮女,不會是妃子吧?”他試探地問了一句。
我淡淡地說:“不是。”
“那就好。不過你住的地方,未免太遠,還很偏,喂,那有人守著呢,你進去幹嘛。”
冷宮當然有人守著,不過對於我來說,是形同虛設。
冷宮的人又跳腳了:“你又跑出去了,啊,你又逃出去了,我要瘋了。”
想瘋的人,豈是隻有你一個呢,我不想讓大胡子跟著的,可是他卻裝作聽不懂我說的,這個死番人。
裏麵好靜,靜得讓心裏有些生怕的。
“這地方好啊,養人,這麼安靜,又這麼幽美。”
幽你個頭,我心驚膽跳地走著,眼皮子直跳的。
這林間的枝,也不知是誰幫我收拾好了,就捆著放在一塊兒。
有些東西壓得讓我喘不過氣來,大胡子叔叔卻將手擱在我的肩上,低聲地說:“別怕,有我呢。”
就是有你才怕,他是一個醋壇子。
腳踢在一塊突起來的石頭上,我一個趔趄差點往前撲過去,幸得他手長,一下子就將我抓住了。
“小心點。”
“好痛啊。”我倒吸了一口氣。
“哪兒痛?”他緊張了起來。
“腳趾,快痛死我了。”
他扶我到樹邊靠著,然後一手就俐落地將我鞋子脫掉,就見那濕濕的羅襪,已經染上了紅意。
他抽掉,腳上的鮮血越發的流得凶了。
“噓,別叫,不痛,你是乖女孩兒,不怕痛的。”
我嗚嗚地叫:“痛啊。”我才不乖呢。
他將腰帶解下,將我的足部纏了起來:“回去上點兒藥,小傷口不怕的,你們女孩子就是這樣,一點點的傷,痛得死去活來的。”
“你怎麼這麼討厭呢,換你踢踢看。”
“我又不是沒長眼睛走路,來,叔叔抱你走。”他笑著張開長長的雙臂。
我一瞪他:“你敢。”
“真敢的,不過你不好意思。”
我要吐血身亡,這死番人,嘴皮子越來越是厲害了,有我當年的風采啊。
一步一步忍著痛走回去,撐著他的手,有些歎息。
果然,在小院門口,看到了排列在那兒的的侍衛,個個板著臉。
我頭皮一硬,心想也不知他想怎麼個罰我來著呢。
“那個,要不你先回去。”我抬頭看著大胡子:“山水自有相逢時,咱後會有期。”
“有你個頭。”他笑,扶著我走進去:“我是番國的皇子,要不我來英雄救美人,再笑傲江湖。”
“看來是野史看得多了,誰和你去笑傲江湖,去笑死江湖還差不多。”
他哈哈大笑,我心情有些微微地放鬆了下來,進了去,果不其然啊,那死東西像是來討債的一樣,臉色要多臭,就有多臭地看著我。
將青梅枝抱著,淡淡地說:“你來幹什麼?”
“後公公,請沙皇子到別宮去休息。”他冷冰冰地說一句。
“我不累。”番皇子聽不懂人話。要跟他汪二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