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棲墨,這麼多人都在這裏,明兒個去打南蠻,你去不去啊?”
“朕自是不去。”
“怕死鬼。”
“朕是皇上,是天子,焉能什麼事親為的,要是什麼事都得靠著朕,那養著將軍大將的有什麼用?在這兒這麼多天,地形也看熟了,他們也開始適應了,不是來玩的,南蠻自然要打。但是朕告訴你一件事,朕下午得離開這兒。”
“去多久?”我有些擔憂地問。
“少則三天。不會太久,朕去看看河道整治得怎麼樣了,雖然有二個孩子在這裏,可是有些事,朕必須看得清楚才能放心,往年這兒倒也不會如此洪水滔天的,有些事朕必須親自去處理。”
“那我呢?”我急了起來,他的樣子好像是不帶我去。
他看著我急就笑:“你留下來在這裏,乖,最多就是五天朕就回來了。”
“你不怕我跟別人跑了?”居然留我在這兒。
他往椅子上一靠,眼眸有些暗淡地說:“綁不住你,終就是綁不住你,但是朕還是在乎的,那天愛,朕問你一句,你會走嗎?你還會逃離朕嗎?”
暖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其實他問得是很認真。
我揚唇一笑:“要是你給我帶好吃的回來,我就不走了。”
他也笑,笑得像是那金桃娘開花一樣絢麗而又燦爛:“朕的好天愛,怎麼可以這麼乖呢,讓朕把你想疼到心裏去。”
就是一句不走,他倒真是感動。
下午要離開,我也不想溜出去玩了,和他相抱著,親了又親。
咬著他的唇角警告他:“你不許在外麵沾花惹草。”宮裏已經是夠多的了。
“天愛,再說些,朕喜歡你說這些。”
“沒有什麼了,就這些,你的作風問題,我看不習慣。”
他笑,嗬著我的癢,讓我軟得像水一樣往他懷裏鑽。
那淡淡的香,那融融的暖,你對我的愛,就是繩子,我是你放在這兒的風箏,所以我不會走的。
下午送他離開,好是不舍啊,一直送到山腳下,我下了馬車站在那兒看著他的馬車往前走。
他忽然探出頭來:“天愛,過來。”
我又屁顛顛地跑了過去,他招招手,讓我踮著腳尖探進頭去,然手抱著我的頭,狠狠地就親吻著。
吻得從來沒有如此狂烈過,把我抱得悶痛。
瘋了,外麵很多的侍衛呢。
可真的是瘋了,吻到我幾乎要窒息,吻到他滿臉的不舍,一推我的臉:“快些走,朕可不想看到你哭的樣子。”
誰想哭了,我一手掩著唇,不讓人看見這紅腫的紅唇,看著他的馬車越走越遠,越是無力。
“小姐,回去吧。”小蟈蟈過來扶我。
下午,接著就是大將軍帶著將士出征南蠻,那威武氣勢如虹一般,帶著破斧沉舟的心走了,李檀自也是去了。
剩下的侍衛不多,但是也是戒備森嚴。
才到傍晚,就開始瘋了一般地想他了。
他現在離去幾乎也沒有帶什麼,這個時辰,他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在吃飯,馬車行走匆匆他吃什麼?
第一次是如此的想念一個人,什麼都想,想他吃的,想他皺眉頭,想他笑。想他的好,想他的壞。
小蟈蟈端了飯菜進來:“小姐,用膳了。”
吃了一大碗飯,叫她去看看那二個小家夥怎麼樣了,這人質,得好好地關著呢,我和他一樣壞,如果我們以後要下地獄的,那也不怕了,反正他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為了一些事,必須也這麼壞。
晚有些不好,雷又開始悶悶響了,雨必下不可,天黑得不像話,那燭火也是讓山風吹得搖晃了一會,主熄滅了。
伸手不見五指啊,我捂著被子,覺得一個人有些冷,有點寂寞著。
摸摸身邊,他不在,抱了枕頭,還有著他淡淡的香味呢,半夜那銀蛇,舞得就要劃破這漆黑的天空一樣,銀蛇過,便是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我真怕會把我劈著了,感覺離得好近,好近,近得很是可怕。
一點兒也睡不著,就是看著,想著要是銀蛇下來了,我得趕緊跑,我聽說被雷劈中的人,全身都烏黑黑的,真真是可怕呢。
提著心吊著膽,就想著那些過去的事,想莫離對我的好,想莫離教導我一些事,也想著李棲墨,想來想去,還是想他得的多,給我穿鞋子,也是穿得那麼的多情。
想想以前的我們,還真的是悠閑。
如果這些天災人禍發生在去年認識的時候,他大抵就沒有時間來認識我了,我也離這裏的荒亂遙遠,永遠和他就是錯過。
不早不晚,該遇上的還是會遇上。
眼皮子直跳著,心裏也亂得緊。
我起來,外麵的雨嘩嘩作響,火把點了起來,軍中也養了狗,叫得如此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