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色搖搖頭:“陪著娘娘,不怕。”
“你倒也是大膽,槿色,一會我從牆頭爬上去,再在窗邊將繩子給折好了,你就拿棍將這紙人給提高它就會滑向低處,看我不嚇得她哭爹叫娘的。”
現在倒是心裏怕起來了,疑神疑鬼了,那有什麼辦法,我就讓你更疑心一點點啊。
敲著窗,尖著嗓子叫了二聲。
裏麵的宮女和沅妃一塊兒驚醒,顫抖地叫著:“誰。”
“沅妃。”我抖著聲音叫:“下麵好冷啊,水好冷啊,井好黑啊,沅妃,你來陪陪我啊,快來啊,快來啊,快來啊,你這裏好暖啊。”
“啊。”裏麵的人尖叫起來了。
一搖手指,於是槿色就舉想榻子,那紙人就順高而滑下。
我在窗下尖著聲音叫:“沅妃娘娘,我好想你啊。”
還覺得不如意,於是再變著聲音叫了二聲:“娘,娘啊,母妃,嗬嗬,咯咯。”天真爛漫的聲音。
裏麵的驚叫聲更大了,叫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不關我事的。”
“沅妃,你陪陪我啊,我真的好想你。”
“啊。”尖叫得多悅耳啊。
可惜這些聲音能引來巡邏的人,一拉那打的活結兒,然後紙人忽地撲在窗前,裏麵的聲音越發的精彩了,然後就靜寂無聲。
我樂了,道:“我還會再來的,沅妃,想你想得緊啊,恨不得時時刻刻,天天和你在一起,我還會再來的。”抓起紙人貓著腰就跑,那樣兒就像鬼在飄。
再爬出了牆頭俐落地跳下,看到不遠處火把大亮,驚動的人可不少。
和槿色將紙人藏在暗處,然後將皇後的衣服一披,光明正大地我又到了沅妃的宮裏。
那兒已經燈火大亮了,宮裏很多人都驚醒。
那個灰衣的老婆子叫著:“別震驚,快端一碗涼水過來。”
端來了冷水,然後手指一沾,碰上沅妃的人中,還有鼻尖下,然後掐了下去。
沅妃就幽幽地一醒,雙眼嚇得緊,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那樣子,讓我看得心裏舒服透了。
“沅妃娘娘,你這是怎麼了?”我裝模作樣地問著。
一個小宮妃便說:“回皇後娘娘的話,沅妃娘娘是受了驚嚇。”
於是我像虎軀一震,往後退了三步:“是不是胡妃回來了。”
“娘娘?”沅妃看著我,美眸裏帶著幾絲的我震驚。
“我在鳳儀宮裏也做了惡夢,夢到胡妃回來,她跟我說,她是回來報仇的,她說她不甘心啊。我問她要到哪裏去,她說去看好朋友,就笑著走了。嚇了本宮一身冷汗,起來看到眾多的火把往這邊,想著可能出什麼事了,便過來看看,沅妃娘娘,你是不是也做了惡夢驚嚇的。”
“不…不是的。”
還死不承認啊,嗬嗬。
那就算了,我再說:“胡妃總是說她死得好慘,也許在下麵很不甘心,改明兒我得讓人多燒點紙錢給她,沅妃你也別擔心,你沒做什麼壞事,胡妃娘娘不會纏上你的,就這麼著去睡吧,禦林軍多巡邏幾次,你們都散去吧,不得亂說出去了,免得驚憂了皇上休息。”
“是,皇後娘娘。”
我帶著槿色出來,望著那月牙兒笑。
沅妃,倒是讓你不得安寧起來。
“娘娘,世上是不是真的會有鬼,會回來報仇的。”
我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那個白天我是打死也不相信有鬼,晚上有時候說得太那啥了,我還是會相信一些的。”然後嚇得自已想去尿尿都不敢了。
“嗬嗬。”她輕笑:“娘娘這樣做,不怕麼?”
“不怕,怕什麼呢,這是自個做的,心裏有數著,不過也不宜太多次啊,免得把胡妃的魂招回來就不好玩兒了,我還她一個清白呢。唉,其實吧世上是沒有鬼的,很多是自已心裏想出來的,編出來的。”
她沉默而不語,我們回到鳳儀宮裏,光明正大地進去。
那打著瞌睡的守門人嚇了一跳:“皇後娘娘。”
“倒是好好地守著,本宮出去你在睡,本宮回來,你還在睡。”
“娘娘請恕罪。”
“白天好好地睡,晚上好好地守著,知道嗎?”
“謝謝皇後娘娘關心。”
我唇角揚起笑回到了房裏,守夜的宮女就是槿色,我也已經習慣了,槿色也說不累。
她睡在外麵的小隔間,我就在裏麵。
跳上床去,真真是一個舒服啊。
我和槿色第二天想起取那碩大的紙人,卻發現是不見了。
乖乖,於是有點兒心裏發怵著,便急著回來。
關起門便問:“槿色,那些東西,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沒有呢,娘娘,都是最剪通的紙糊的,而且折的枝葉,都是在沅妃宮邊的那些小枝架成,滿宮都是那些紙,娘娘不必擔心的,紙也是普通的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