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我還不後悔呢,我是不是該死。”
“傅天愛,你冷靜些,朕再過來,還以為你會吃不下睡不著,看來朕想得錯了。”
“難道你希望我吃不下,睡不著嗎?你說得沒有錯,我是沒有心,我隻愛我自已。”
站了起來有些拖曳地往一側走去,他也站起來,往宮外走去。
襄王還想偷看呢,我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看啥看,人都走了,有什麼好看的,小心偷看你長針眼兒。”
“走這麼快?”他有些詫異。
“你忘了你皇兄是日理萬機的,還有多少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美人兒等著呢。”
他嘲笑我:“聽你說的可是酸溜溜的啊,昨天你可真是火爆啊,像是吃了火藥一樣,不過就像是以前的你。感覺你太識大體,就不是你了,哈哈。”
我叉著腰笑:“以前的我,還偷你衣服,想讓你光屁股呢。”
他臉紅起來:“莫天愛,你夠無恥的啊。”
“難道一直沒有人告訴你?”姐姐我一直很無恥,更不怕厚臉皮。
推推我:“不打算回到鳳儀宮裏去住了?”
“放心,我又不會麻煩你照顧我,我自個可以照顧自已,我就要吃窮你,江南菜我還沒有吃個夠呢。”
“得啊,就是特意讓廚子來做給你吃的。”他笑:“我倒還是喜歡京城味兒的,吃了這麼多年啊。”
“別以為這樣說,過年我就會給你很大的紅包,你想得美啊,你比我還大,理應是你給我的。”
鳳儀宮裏回不回,暫時,就先這樣吧,先等我們都冷靜一下,想通想透一些事兒先。
再多的事先交給時間,總會過去,總會解決的。
炸排骨,看著廚子炸得香香的,再撒上鹽,然後我偷吃一塊,味兒果然香啊。
一頭大豬,襄王還叫嚷著要臘起來,說做成南方的臘肉很香。
看著他那興奮的小樣,我微眯眼曬太陽,真是錯覺了,這廝哪裏有一點點的長大樣兒。
傍晚,慎王請了貼子,請我出宮。
以身體不適為由,便是拒了。
和他沒有什麼必要的交集,他內斂,深沉,是我所看不懂的。
很是慵懶,什麼也不想去理,隻是吃飽了睡,睡飽了起來走走。
年,悄然而至,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十天了。
那抹煙花升上空的時候,襄王告訴我:“今天是年二十九了,明兒個去你宮裏看煙花,居說宮裏讓人弄了好多煙花進來呢。”
“是嗎?”我淡淡地應著笑。
“精神點,活像是我把你餓著一樣。”
“明天就要過年了,襄王。”我輕歎:“這日子,可是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就是一年了,我又長大了一歲。”
“可不是麼?”他長舒口氣,白白的氣息彌漫著,像是薄霧一般:“時間就是這麼過的,一下就一年了。”
“眼一睜就是一天,眼一閉,就是一輩子,襄王,你的錢給我花吧。人生最遺憾的是死了錢沒花完,你比我年長來著。”
“不給。”他強硬地拒絕。
我拉著他的手撒嬌:“給嘛,給嘛。”
他抖著:“好冷啊你就不要再這樣對著我叫了,好可怕。”
“哈哈,我的無敵撒嬌。”
“打個賭,你敢不敢?”他挑起眉頭。
“什麼賭?”
“你明天這樣去跟皇兄撒個嬌,然後我脫了衣服沿宮裏跑一圈,一邊跑一邊叫,我是豬,我是豬。”
真是好有挑戰力的打賭,一定很好玩。
不這廝的犧牲不嫌大了麼,我笑:“行啊。”撒個嬌的,沒事,以前也和他撒過,冷靜了這麼久,也許該試去彌補一下吧,畢竟我問自已的心,還愛不愛他,有一個肯定的答案,還是愛他的。
而且到現在還沒有處罰我,想必是他不願意將我後位廢除了。
總是要一個人先低頭,我可以。
他笑了,在煙火下的笑臉明媚萬分:“那明天回到鳳儀宮裏,你可要讓你的好廚子專門給我做一頓好吃的。我天天聽你說那些菜名,我口水都流下來了。”
太沒出息了,誰說我是吃貨來著,眼前這個才是。
大方地說:“行。”。
那事兒沒說怎麼處置,就這麼擱下。
什麼事兒,也不是我說了算,隻有等他們安排我命運。
這麼多天啊,我幾乎是冷靜得不得了,幾乎可以說是想開了。
不管我多愛你,太後說得對,我身分低賤,怎能登上大雅之堂,你累,我也累。
你說我任性,我討厭你自大,你說我心裏有別人,我也討厭你對這個好對那個好的。
我們本就是不同路的人啊,也不知路要怎麼走下去,可能我到時候會有後悔的一天,然而人不輕妄枉年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