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生氣,皇上的心思,小姐又不是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呢,早我就知道他是個多情的人。
禦醫給我把了脈,說是血氣上衝,氣息不穩,還有一些更深層的意思,他們就不會告訴我的了,我知道,反正是會說給李棲墨聽,我都已經習慣了。
外麵很冷,宮女不讓我出去,隻能關在房子裏避寒。
中午看不到就有些困了,趴在桌上竟然就薰薰欲睡的。
他回來,淡淡的香味,帶著雪的冷意,手泡了熱火才過來摸我的額頭:“不燙,天愛,醒醒要睡到房裏去睡。”
我甩開他的手:“才不要去。”
看不見了,耳朵就會變得更敏感一點,有人輕輕地走動,我都能聽到。
腳步聲微微的低吱,大概是公公上前,跟他說什麼。
他笑了,低下頭來輕輕地吻我的臉:“吃醋了。”
“吃什麼醋。”他軟柔柔地說:“她是何宛,何將軍的女兒而已,你以為朕和她是什麼關係?朕在這兒可不是來微服私訪,沒事兒抱抱這個,親親那個,朕可是真功夫兒地打仗。”
我不吭聲,他過來抱我:“朕和她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能隨便冤我,不過你來了就好,你可得給朕防著,不要讓別人占了朕的便宜。”
這人的臉皮,越來越是厚了,我不是對手啊。
“人家要當宮女侍候著朕,何妨呢,那天你看到朕,朕其實在這兒處理著朝政之事,頭發是朕抓亂的,你說這裏麵這麼暖,還穿著大衣很傻吧。”
“這房子可是人家睡過的呢。”
他笑,抱著我搖啊搖的:“你抓到過,人家氣氣你你就成這樣了,好吧,朕故意讓她氣你的,看到人生氣,朕才會高興,證明你心裏還是有著朕的。”
拉下他的手,狠狠地一咬,無時無刻不來算計我,我哪裏是對手。
怪不得那何宛有些畏畏縮縮的呢,他又沙沙地說:“不過朕可敢確認,她對朕有私心。”
“噗。”我笑了出來。
“寶貝兒,笑什麼?”他軟聲地問著。
“人家對你有私心,李棲墨,哪個女人沒事做繞著你轉,還是個將軍的女兒,無非是想在你的身邊占點位置而已。”
“朕是香餑餑嘛。”他自大得緊。
“臭肉惹臭蟲。”
“天愛,你要是不喜歡看到她,朕就派人將她送到她父親那兒去,不就好了。”
我淡淡地說:“如今我也不是你的皇後了,你身邊愛呆誰就呆誰的。”
“天愛,別把朕與你的關係撇那麼清,昨晚還睡一張床呢,以後還得跟著朕過呢。”
我抬頭,尋著他的臉輕聲地問:“真的要將我再關起來。”
“是的,不過關在朕的身邊。”
“如今我也是半個瞎子了,往後的事很難說,盛世美女就像是浪花一樣,一浪推一浪,我們在一起又會總是吵架,我並不想在你的身邊,到時候連一點的尊嚴也沒有了。”
“死了這條心吧,朕心意已決。”他摸摸我的臉:“我們的孩子,叫歆上。”
又是拿孩子來說事兒的,他現在是卑鄙到了骨子裏啊。
“我們不說這些了,天愛,餓不餓?想吃什麼?”他十分殷勤地問了起來,聽聲音心情是不錯的。
我卻是毫無食欲:“什麼也不想吃。”
“去睡會。”他扶我起來:“這麼冷的天,多睡一些,眼睛的事不用再擔心,以後要去哪裏,都會有朕陪著你的。”
你的甜言蜜語省點吧,我早就不吃你這一套了。
畢竟也是困了,被窩裏暖和,他輕撫著我臉,久久不曾離去。
我睜開眼皮子,卻看不到什麼:“你不用去忙嗎?現在是來這兒打仗的。”
“朕幾乎就要丟掉你,朕真想就這樣守著你一輩子。”
“你會隻守我一個嗎?”我好奇地問他。
他說:“朕說會,你信嗎?”
“哼,當我沒問。”問了也是白問。
迷糊睡了一會兒,一陣陣誘人的香味將我給誘醒了,吸吸鼻子:“李棲墨,是什麼味道?”
“猜猜。”他愉悅地說。
“像是烤的,是不是烤魚啊。”
他捏捏我的鼻子:“屬狗的,這麼靈的鼻子,一猜就猜中了。”
“你是屬狗,我可不是。”
“朕知道,你是屬馬的,就這蹄子跑得快來著,天愛,朕給你夾魚吃,才烤好可香著呢。”
是真香,他還記得我愛吃什麼。
他將骨頭挑得很幹淨,筷子送到我的唇邊讓我吃。
吃了二句我就不敢吃了,他便說:“是不是太感動了,感動得吃不下去了,終於知道朕對你的好了吧,我們以後也會一直這樣扶持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