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暖暖的手忽地搭上我的腰,霸道地一抓。所有的靈靈都跑了,我欲哭無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真實啊。
身體酸痛得有些麻木,讓我想到了縱欲這二個字。
痛痛痛,昨天晚上我真的是瘋了,此刻多明顯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啊。
李歆上赤身裸體地就在我的身邊,還一手抱著我的腰,還一腳將我霸道地夾著,嘴巴就曖昧地擱在我的胸關,腦袋埋在軟乎乎的地方,睡得香透了。
我昨天晚上把皇太子睡了,這關係似乎真的是扯不斷了。
別人說好奇會害死貓,現在好奇把我的貞潔給賠上了。
要是換了別人,我也許會更好接受一點,可是這是皇太子啊,那個天命之說讓我們都很頭痛,其實我們就是針尖對麥芒,互看不對眼,表麵上和和氣氣,實際上卻是抓著機會,互相迫害。
雙腳間還有些痛,我抓著歆上的手,輕輕地從腰間拉下,然後慢慢地蹭出來,他有些不滿一樣,手一伸又要意識地來抱,我趕緊塞了個枕頭讓他抱著。
一下地差點腳軟,淫靡的味道盡在鼻尖間,外麵天大亮了,已經能聽到街上的叫賣聲,真的沒有時間讓我感受感受失身後是什麼樣的感覺。
抓著衣服,一件一件輕輕地穿上,也不敢穿鞋子,踮著腳尖就往外麵走,我興奮地來,可是我卻隻想悄悄地走。
外室就是他們喝酒的廳,可是一出去,一個小丫頭就喜滋滋的揚聲說:“楊少爺,他們醒了呢。”
我的天啊,頭痛了。
還以為沒有人,一走了之,現在看來不可能了,三十六計,上上上之策就是逃走。
門一開,我急速我往窗口跳地去。
跳下去的時候聽到楊少說:“難道西泠喝醉了,補上昨晚傅少的一跳。”
清晨的運河水,多涼啊,透心透骨的。
舉了好久,終於冷靜了。
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當作沒有什麼發生過,不過就算是怎麼著,我隻要一口咬定什麼事沒做就好了。
絕不會因為天命,而委屈終生在宮裏。
上麵似乎很熱鬧,可是我不敢抬頭去看,我娘說我總愛學一隻鳥,就是鴕鳥,一有什麼事就要把頭給埋起來。
潛了大半天找個寂靜的地方上了來,摸出濕濕的銀子買了衣服換上,然後還把自已打扮得漂漂亮的,重新回到了官軒,走得仰首抬胸的。
做壞事不要緊,做了要裝作沒有做過,才是高明。
要是我逃走了,那不是說明我做賊心虛嗎?
官軒外麵侍衛如雲,一看到讓我的理直氣壯又變畏畏縮縮起來了。
“西泠小姐。”一個公公眼尖地看到了我,聲音拉高了:“奴才在這兒等候多時了,還請西泠小姐跟隨老奴進宮。”
心都涼透了啊,進宮?李歆上你想得美啊,我才不進宮,才不想要進宮,那是個鳥籠,是關人的地方。
“我不去。”我聲音有些尖銳地說著。
公公有些愕然:“西泠小姐,可是傅小姐讓我們來接你進宮的。”
暈,怎麼不早說,這陣仗,讓我覺得心虛啊。
於是便說:“那你們等一會,我進去收拾下再出來。”去弄些銀子出來,到時出了宮要是心裏還別扭著,索性就出去玩幾天得了。再告訴大師兄,靜待他的功名。
要怪也就怪這個公公往日裏我並不眼熟,還以為是李歆上派來的呢。
進去官軒小院裏,收拾了些銀子想著要過駢,卻聽到隔壁傳來隅隅私語的聲音。
這裏的隔音並不好,靜心一聽,還是能聽得清楚。
我輕步貼著牆根,擔聽到大師兄說:“如我得了功名,定不會負你。”
好啊好啊,還到這個地步了。
然後女子的聲音切切入耳:“但願你是能記得的,我一定會等你,不管你是否功名加身,不管你是否一無所有,就是天涯海角,我也願意與你一起走。”
真好,不知什麼時候起,談著就談到了終生的問題上了。
想來我還真是一個悲劇,我笑笑,心裏有些苦。
當初想著住在這裏還真好,可以和大師兄靠得很近,現在楊想就是歎息了,聽著他們的隅隅私語,真是難受。
他知道我喜歡他的,從來都知道,他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可是他喜歡的卻是才女,雖然明白有些事勉強不得,但是有些打擊,卻是會令人很難受的。
抓緊銀袋子,黯然地出去。
想了想還是回身,然後去敲大師兄長的門。大師兄出來開門,看到我臉上的笑容凝起,淡淡地說:“西泠,有什麼事?”
還真是冷淡得緊,我又不會對你作什麼來著,也不會破壞你,至於要掩著門,用身子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