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我也不暈,扯著他的手,扯開左手,他又右手環上來。
“李歆上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賴,你放開我。”
“我想站在牆頭下,就一定能守到你的,原來我所想的,都是一樣,西泠,可能我還不是很明白什麼才是生死的愛,你亦也知道父皇和娘之間受了多少的苦才能在一起,難道,你也要我們重來一次嗎?”
“什麼重來一次,你腦子進水了。”我尖聲地叫著。
他依然溫和地笑著,半點不生氣:“西泠,我心中有你。”
“我心中沒有你,混帳,你不放開我,我就哭了。”
“別哭,你看著我。”
“我才不看你。”
“看著我,西泠,你心裏定是有我,若不然,你為什麼不敢試試。”
這樣說,真的是讓我沒有退路。
“我……。”
“不敢就是心虛了。”他說。
一咬牙:“你放我下來,誰說我不敢試了,誰說我心裏有你了,不過李歆上,如果試過之後,我心裏沒有你,你怎麼辦?”
“我當會放你走,從此不再幹泄。”他很爽快地說著。
再咬牙,我做了一個讓我無比後悔的決定:“好,成交。”
他笑了,那淡淡的,暖暖的笑意,在那火把下直透入心間去,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可以如此的魅觸人心,讓小心肝兒撲騰撲騰的歡。
“那麼明天我來看你,現在回去睡覺。”
他伸手過來,我下意識要閃躲,他卻是一挑眉:“你不合作。”
我暈倒,在這一怔之間,他已經伸手過來撫上我的臉了:“要是不誠心可不好的,不誠心就當你輸了。”
吐血:“我可以當作剛才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他軟儂輕語地笑道:“西泠,不可以呢。”
我需要冷靜來理清現在的狀況,關門回去,躺在床上久久地想,我這一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李歆上現在是吃錯藥,一個勁兒地認準了我,還說喜歡我,心裏有我,真可怕,什麼才是喜歡,見麵就打架,還是因為那一夜。
那一夜不可以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肚子的孩子,哼哼,可以不要的啊,我心性還是個小孩兒,難道要我現在做娘,不,我對自已都負不起責任,更別說對誰誰誰能負得起這些責任了。
不知不覺天大亮了,也明白了一件事,不得他厭倦,或許真的無法走出他的手心裏。
天命之事,聽起來讓人哂然一笑,可是無形之間,卻有著一條叫做線的東西,將我們束縛在一起。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會攝神,他太美了,我不敢碰到他的肌膚,因為會很灼熱,靠得太近,心會跳。
我不喜歡這些感覺,當初我喜歡大師兄,無非是因為在他的身邊,很好,很輕鬆。
可是李歆上的身邊,不是這樣的,我很早就明白,他是不可以觸碰的楚忌,越是害怕,會不會越是……。
呸呸,我是自已嚇自已,什麼是喜歡,我還不明白呢。
篤篤地傳來了敲門聲,我沒好氣地叫:“是誰?”
“我。”淡淡雅雅的男聲,一聽就知道對方的心情好得緊。
我頭痛,拉起被子想把自已裹起來。
“西泠,我給你端了粥來,你昨天晚上一定沒有睡好,頭會痛吧。”
你倒是知道,我該不該叫你李半仙啊。
“吃點粥再睡會,會好些的,你現在有孩子了,一人吃二人補。”
多可怕啊,為什麼要一直告訴我這些我不想接受的事實。
“我求你了。”我低低地叫:“別再說了。”
“那起來吃粥,要不然我就進去了。”
我爬起來,還決意將頭發弄得亂蓬蓬的,就是想要嚇倒他。
開了個門縫,他神清氣爽地端著粥站在門邊,一臉的笑意盈盈。
“頭痛吧。”他輕聲地說:“我給你揉揉。”
我往後退一步:“別。”你這樣我一定吃不下粥的。
幸好他也沒有進一步,而是將粥遞給我:“吃了好好休息。”
雖然是討厭他的,甚至還是害怕他的靠近,可是他端來的粥,居然還吃得個底朝天。
然後上床去睡,居然還真的睡著了,直到傍晚,他喚我起來。
一本正經地說:“西泠,你該配合配合我了。”
“什麼事?”
“試試喜歡啊,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去逛街。”
我倒吸了口冷氣:“這個時辰?”
“就現在。”他笑眯眯:“出去,和所有偷情的男女一樣,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他中毒了,還中得不深。
硬生生地拖著我去實現書中那些狗屁的情話,人家黃昏一個個往家裏趕,除了那些青樓的燈火璀璨,真說不上來哪兒是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