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凝將詩放回原處,細看著桌上的花瓶,難得在忠王書房見到如此價值不菲的東西,姝凝頓時來了興趣。
正看的入神,忽然肩上被人一拍,姝凝驚得叫了一聲,“啪。”花瓶碎了一地。
姝凝愣住了,來人亦愣住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姝凝沒想到會將花瓶打掉,眼前的女子驚慌的跪在了地上俯首磕頭。
是她?姝凝微微蹙眉。
“你怎麼會來爹爹的書房?”姝凝疑惑道。
“小姐該用午膳了,奴婢是來請小姐的,卻沒料到……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女子頭磕地嘭嘭響。
“先起來吧。”
女子嚇得臉上掛滿了淚,身子顫巍著,“奴婢不敢,奴婢打碎了王爺的花瓶,還請小姐責罰,奴婢該死……”
“好了好了,起吧。你也不是故意的,此事我會處理的。”姝凝淡淡地瞅了眼她,將她拉起。
廳堂,午膳後。
“什麼?!”忠王臉上一片冰寒。
“我不小心……”
“夠了!不小心不小心,一句不小心就可以免除責罰了?!即日起,你便去祠堂麵壁,等什麼時候學會了規矩再出來!”
“爹,隻不過是一個花瓶,何必動怒。”上官鴻勸道。
“閉嘴!”忠王怒氣滔天,完全失了平日的沉靜。
姝凝不知那花瓶對他有著什麼樣的意義,但看今日毫不講理的忠王,她甚至那背後定然應藏著一段她不知道故事。
姝凝悻悻的走向祠堂,沒有在解釋什麼。
夜半,一陣冷風傳吹來,窗上的簾子隨風翻飛,時而飄起時而落下,祠堂內的蠟燭發出昏黃的光芒,此刻隨風擺動的燭焰將堂內的牌位拉的時長時短,風再次襲來,燭火滅,冒著一絲青煙……
“誰!”姝凝低嗬一聲。
簾後出現一個白影。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將屋內照的明亮,一瞬的光明,使她看到來人,姝凝頓驚!
隨風而擺的長發此刻異外詭異。
她?!
怎麼會……不,不可能……
姝凝心中微有些惶恐,她向後退了一步,台上的靈位被撞下來了,閃電伴著滾滾的雷聲赫然而下,突現的光明驚詫了她,靈位!上官姝凝的靈位?!
姝凝臉色一白,而後腦中飛速轉動,不由得冷笑出聲:“要查我的身份何必用這種低劣的手段,我該誇您別出心裁呢還是該笑您愚鈍!”
來人似乎未料及,姝凝猛然將手中的靈位擲了出去,白影急忙閃身,避了過去,姝凝乘勢迅速迎了上去。
快,準,狠,怪異的招式讓來人微有些吃驚,一隻冰手在幾個來回後扼住姝凝的脖頸,是一個女人,姝凝確定了她的性別,幾秒之間,她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隨著女子力道的加重,姝凝有些呼吸不暢。
很快,她就不再懼憚了。嗬,此人竟還未對她有殺意,看來她今日無性命之憂,姝凝暗自忖著。
飛快的,她向那人腹部踢去,拔下簪子刺入來者的胸膛內,沒有一絲猶豫,女子痛吟出聲,滿眼驚詫。
片刻之間,姝凝已乘機扼住她的腕,用力一擰,便聽見手骨錯位的聲音,那女子吃痛,不待女子反擊,姝凝擒住她的手,狠擊她腋下,女子奮力掙脫,此刻動了殺意。
姝凝未及避開,隻覺一陣掌風襲到胸口,身子便拋了出去,“噗”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漸漸地,意識有些模糊了,姝凝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黑夜似乎漫長的沒有盡頭,姝凝在夜中不停的摸索,周圍卻依然黑暗。
好多的回廊…這是哪裏,遠處似有一道光明,姝凝疾步而去,見到眼前之景,她頓住,這裏……她來過!
借著微弱的光,看到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她再次頓步,嘴角浮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嗬嗬,還真是陰魂不散呢!雙眼微眯,她揚起一絲帶著厲然的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