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凝勾唇,眼中冷的駭人。
“上次商量的事辦妥了嗎?”
如顏微赧,道:“此事,小姐三思。”
“去辦吧。”姝凝眼中閃過幾絲狡黠。
三天後。
“爹?爹——爹——”
忠王書房內再次上演上官姝凝討好耍賴的戲碼。但這回忠王沒有一絲動容,臉色沉得嚇人。
姝凝使了個眼色,上官鴻白了她一眼。一句求情的話也不說。
她的四個丫鬟被狠狠地斥責了一通,忠王一怒之下,要將幾人個大二十大板。
姝凝隻好再次耍起了賴,一把將忠王摟著,討好撒嬌,耍無賴,才免了四人的懲戒。
因著上次祠堂裏的事兒,忠王沒有罰她跪在祠堂。同樣,因為藏書閣的事,顧念她的身子,忠王也沒有罰她吃稀飯,倒是派了幾個侍衛守在她的屋外,不許她出來。
幾天過去,姝凝想想這天天讓這些人守著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求了上官鴻,到了忠王的書房,哪知人家一點也不鳥她。
姝凝有些尷尬。
收了嬉皮笑臉,在桌前跪下,磕了幾個頭,道:“爹爹怎麼罰我都行,可是對我不理不睬算是個什麼事兒。娘親去得早,爹爹哥哥又要戍守邊疆,我無人照拂,不得已被送入宮,結果飽受欺淩。現在回家了,犯了錯,爹老是不理我。失憶後,性子隨頑劣了些,但也是真性情,以前流言蜚語滿天飛,我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別人怎麼說我我不在乎,但爹爹老是這個樣子。說什麼將我養在宮中,其實是將我當了質子一般,現在回來了,爹還要這樣罰我……”
說著狠狠地在腿上擰了一把,眼圈一下就紅了,抽抽噎噎的道:“雖說我這樣做太過大膽狂妄,但是也省了不少事兒不是,爹朝堂之事已經夠多了,那些人還死皮賴臉的,現在好多人都在對我無端揣測……而且我還不想嫁,索性絕了那些人的念想……”
說著說著眼淚越發多了,忠王先是不忍,再是驚訝,而後是心酸愧疚……
終於起了身將她扶起摟在懷裏,顫顫的道:“這麼多年讓你受委屈了……”
姝凝抹了把淚,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就知道打親情牌絕對有效。
三天前。
“小姐……”
“怎麼?”
“現在城裏鬧得沸沸揚揚……”
“嗯。”
“小姐……”小包子欲言又止。
“怎麼?”
“那些人在這麼說下去,還不知將小姐說成什麼樣呢!”小包子鼓著兩腮,不滿的道。
姝凝一笑,使勁兒揉了揉她的小臉,道:“怕什麼?姐有辦法。”
那丫頭立時兩眼放光。
冰清推門而入,一臉抑鬱。
“清姐,小姐想出辦法了。”小包子興衝衝地道。
冰清立馬放下手中的茶盞,樂顛顛的跑了過來。
姝凝在她們耳邊低語,兩人驚得目瞪口呆。
於是有了忠王書房這一出。
前幾日,姝凝自製了一份征婚啟事,並命人在全城張貼。
其曰:本人忠王之女上官氏,年方十七,欲於茫茫人海之中覓得有緣人,與之共結連理。不求其官居高位,富甲天下,惟願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不求容顏傾城,驚才絕豔,吾願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有言曰: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吾願其,有我二哥之睿智深沉,四哥之溫潤如玉,五哥之悠然恬淡,七哥之邪肆果毅,八哥之疏放不羈,兄長之浩然正氣……年齡未逾二十六者即可應征。
此征婚啟事一出,引起鳳都一陣熱議,眾人算是大開眼界。
忠王知曉後氣的鼻子冒煙,一張老臉丟盡,征婚啟事上的人物直接成為人們八卦的對象,果不然這兩日再也沒人來提親了,嗬,誰敢呀,誰要是來,不就是與當今聖上,當朝王爺一較高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