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姝凝總覺得今日的軒轅子賢十分古怪,誠然他帶著捉弄她的心思,但是誰又知道他心裏是是怎麼想的呢。
也許自己真的是太過特立獨行,結果惹得大家頻頻相顧,隻是她絕不相信他會愛上她,也許頂多隻是覺得有趣吧。她的心裏最在乎的是那個女人,那個為了他傳奇一生的女人。
無論他在打什麼主意,她都必須好好保護自己,她是絕對不會愛上一個帝王的,而且還是一個深愛著別的女人的帝王,雖然他深恨著她,但也恰恰說明了,他是愛極了她。
再回府已是戌時,姝凝匆匆去了忠王書房,向他說明了今日太後召見的緣由,至於被打傷又被軒轅子賢所救她含糊的說了過去。
進了屋內,隻有如顏在屋內,姝凝奇道:“那二人哪去了,我回府半晌怎麼也沒見她們?”
如顏蹙眉遞了杯茶,道:“她們二人不是隨小姐去了皇宮嗎。”
姝凝道:“隻是我讓她們先回來了啊,怎麼沒見人?”
正在此時,忽然如顏將姝凝撲到,空氣中的氣流被一陣勁風掃過。
“哐當”一聲一支箭羽射入對麵的牆上,如顏立刻衝了出去,道:“抓刺客,保護小姐!”
聽到叫聲的青翼衛,立刻戒備四處搜尋,忠王也急衝衝地趕了過來。
姝凝拔出箭,打開上麵的紙條,看了眼,嚴重滿是冷意。
此人將她的行蹤掌握的很好,她剛回來,消息也一並送到了她的手中。
忠王大步跨了進來,問她是否受傷,姝凝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紙條交到了他手中。
忠王麵色沉靜,道:“看來此人的目標是我兒。”
姝凝點了點頭道:“先前瞞著爹爹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我其實是從皇上那裏來的,宸王將我打傷,我醒來後便已在皇上那裏了。”
忠王立刻蹙眉,麵色難看,道:“宸王因何要將你打傷?”
“我惹惱了他,他就將我打傷了。”姝凝道。
忠王忍著怒氣,道:“此事稍後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將此事解決了。”
姝凝道:“爹,冰清和巧玲服侍我這麼久,很細致,很周到,我必須要就她們。紙張紙條上說讓我獨自前去,爹可有法子?”
忠王沉聲道:“此事甚為蹊蹺,看來得好好查查,我會命人易容前去的。”
“這似乎不妥,要是被人發現了,隻怕冰清和巧玲會有危險。”姝凝道。
“所以你要去冒險?”忠王不悅,聲音冷削。
姝凝忙道:“這樣吧,我親自去,但是爹找幾個高手命人緊隨在我身後保護我可好?”
“不妥,奴婢覺得還是找人易容前去,此事還是我來吧,我和小姐呆了這麼長時間,小姐的行事說話我也是能模仿一二的,還是我來。”立在一旁的如顏開口了。
忠王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就這麼辦,老夫會命人接應。”
姝凝道:“那我也去吧,以防萬一。”
“胡鬧!”忠王臉色極其不悅。
姝凝扯扯唇,甚是委屈的樣子。
林外。
樹上綁著二人,冰清和巧玲的口中塞著帕子,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腕上勒出一條紅紅的痕跡,二人怨怒的看著將她們綁架的人。
一把寒刀架在了二人脖子上,聲音寒涼地沒有一絲溫度,“老實點兒!”
二人嘴中發出嗚嗚的叫聲,黑衣蒙麵男子蹙眉麵如寒霜,手中的劍直向冰清劈去。
“住手!”一聲嬌喝傳來。
男子收了劍,道:“凝香郡主果然勇氣可嘉!”
“過獎過獎,不知這位壯士將本少的人擄來所為何事?”易了容的如顏學著姝凝那不鹹不淡的調子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郡主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男子眼中帶著嘲意。
“姝凝”嗬嗬一笑,道:“壯士說得很有理,隻是不知是誰想要本少的命?”
“少說廢話!看招!”黑衣男子飛身襲來。
如顏眼中一寒,閃身躲避,兩道身影立刻糾纏在一起。男子出手狠厲,速度極快,不給她以一絲一毫的喘息,手上的劍灌之以內力,震的如顏虎口發麻,手中折扇斷成兩半,如顏閃身錯開了朝她劈來的劍,眼中冷到極致,內力瞬時使出,男子道:“你不是上官姝凝!”
如顏冷冷一笑,這是身後的青翼衛迅速趕了上來,與之鬥在一起,如顏立刻向冰清和巧玲飛去。
被圍困在中間的男子眼中一冷,使出奪命之劍,上前的青翼衛眼中一變,紛紛迎了上去,劍氣掃過,滿地狼藉,周圍的竹子被削成了兩半。
如顏為二人解開了繩子,道:“快走。”
這時冰清臉色一變,眼中寒光乍現,袖中匕首滑至手間,向如顏刺去,暗芒閃入如顏眼中,電光火石之際,她迅速扼住了冰清的手腕,二人打鬥起來,“你不是冰清!冰清在哪裏!”如顏冷聲,招招不留情麵。
那扮作冰清的女子,唇角一揚,手立刻幻出幾隻手影,擺動之間愈加玄妙,“千手紅娘!”如顏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