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怎麼又不靈了?”白衣男子懊惱的看著羅盤上的指針,搖了搖,卻發現,它根本不動。
“怎麼這麼倒黴我!”男子懊惱的看著手中的羅盤。
原先是指著東南方向的,由此可見在東南一定能遇到那人,這裏什麼地方?男子掃了眼四周。
白衣男子向遠處急速飛去。不過一會兒,他便落了地,兩匹馬?!男子眼中立刻劃過一絲欣喜。心道:或許此次比那可以遇見那個人了。
忽然從叢林中出來了一個男子,隻見他身上扛著一個女子。出來的陳寅將冰清帶在了懷裏,翻身上馬立刻向遠處奔去。
男子看著遠去的人,又下意識的看著手中的羅盤,卻發現沒有什麼異象,他這是開始蹙眉了,到底是追上去還是……要不是中間這羅盤停了一次,他哪會落到這幅田地。
最終,男子微微勾唇。方才的人一看便知是忠王府上的青翼衛,若是真與此人有關,要找到他那可是輕而易舉的。如此倒不如想前再看看。
就在此時,他聽到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他身形一動,輕盈的飛到樹上,掩在茂密的枝葉之後。
方才在半路遇到府中援兵的陳寅,立刻命人將冰清送了回去,他原路折回,帶著大家向山上走去。
樹上的男子勾唇一笑,緊隨其後。
在原地等待的姝凝,百無聊賴的編著花環,她采了些花,將它們點綴在按她頭型大小編成的花換上,一笑帶在了頭上。
一回頭,便見陳寅帶著人來了,姝凝蹙眉,問道:“冰清呢?”
看到眼前的女子,陳寅愣了下神兒,連忙低下頭,道:“屬下已命人送回去了。”
姝凝蹙眉沒有說話,道:“東西備齊了嗎?”
“回郡主,齊了。”上前的秦褚拱手道。
姝凝嘿嘿一笑,道:“很好,今天咱們就燒了它的老窩,敢動我的人,哼!”
“上!”姝凝丹唇輕啟,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青翼衛立刻悄聲前進了三十米,姝凝道:“匍匐前進!”
眾人迅速趴下,向不遠處的目標悄聲挪去,姝凝看差不多了,便道:“弟兄們,要開始了。仍!”
一聲令下,二十幾人紛紛起身將手中的小桶向目標拋去,乒乒乓乓一陣聲響,油桶砸在了四處,嘩啦啦的油立可流了滿地。
頓時對麵一陣騷動,姝凝道:“開火!”
不待前方的人反應,大家齊齊將點燃手中綁了油布的箭矢射了向襲來的人,陳寅拉開弓,眼神變得深邃黑黝,箭羽很快射向四角的幾個高手,沾了油的小樓被燃燒的箭矢點燃,火勢一點一點開始蔓延,燒著的地方冒起了黑煙。
抽箭,拉弓,射!動作迅捷,整齊有序,令姝凝滿意至極。
對麵的小嘍囉們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便被燃著的油布箭矢射中,身上立刻起了火,頓時臉色大變,顧不得疼痛一個個倒在地上翻滾,看到亂成一團的山寨姝凝哈哈大笑。四角的幾個人眼中森冷,立刻一躍起身飛來。
樓內湧出一些人,看到大火,氣得大罵,立刻趕去救火,看到對麵的始作俑者,一路人向這邊襲來。一路人開始救火。
看到飛來的幾人,姝凝一聲高喝,道:“陳寅秦褚,將這四隻大鳥給本少射下來!”
“是!”二人齊聲道。
兩人拉弓,幾支箭飛速射去,這回用的不再是綁了油布的箭,而是府上青銅鐵箭。
四人看到射來的箭飛身一閃,手中的長劍直指而來,陳秦二人嘴角揚起一個諷笑,迅速抽出幾支箭,灌之以內力急射四人,其中兩人受傷倒地,幾個青翼衛立刻上前,將他們擒住,點住穴道綁了起來。
陳秦二人眼中寒光一閃,飛身迎向另外兩人,在空中打鬥起來,餘下的青翼衛也抽出劍直指迎麵而來的人。
姝凝嗬嗬一笑,叼了根草,坐在了不遠處,身後背著一個箭筒,手裏拿著一張弓,左瞧瞧又瞧瞧,等待著下手的機會。
廝殺之聲震天,青翼衛個個身手敏捷,刀起人亡,躺在地上的人已沒了聲息,姝凝見此情景,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震,她不是什麼善類,從來不是,但見此情景總忍不住的反胃,每當遇道這樣廝殺的場麵,她總想第一次見到殺人的場景。那是一個印在心底的傷痛。
她嘴角一扯,想起了宸王府中的殺戮,即使那已經令正常人膽寒了,但那也隻是一個剪影罷了。如今想來,眼前的一切算得了什麼,那一夜的震撼絕對比現在更加令人難忘不是嗎?
這是一個典型的,血腥的,強人的世界,或許應該這麼說,她的世界永遠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無論在何處,總是免不了這樣的爭奪與仇殺,這樣的血腥與屠戮。
既然注定一世如此,那麼……任那血雨腥風來的如何猛烈,她也定將披風斬雨,一路高唱。
“稟告三娘,人已被救走,來襲的青翼衛共有二十五位。”
對麵的女人眼中閃著嘲諷,她倒要看看那青翼衛是何等厲害,“走!”
山寨內不遠處的一座屋舍內走出一紅衣女人,歲月的痕跡輕輕淺淺的落於眼角,紅唇豔似火焰,帶著幾分妖氣。眼波流轉,女人飛身落於燒成火海的樓前。
青翼衛迎風而立,手持冷劍,目光炯炯,依次站開,那些人皆在幾招之內被他們擊斃。此刻他們正等待著正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