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
“說話!”他不滿的拍了下她的小屁股。
姝凝登時臉漲得通紅,氣的將他推的遠遠的。
軒轅子宸抬起她的下頜,看著她臉上的羞惱之色,笑的邪魅無比,“害羞了,嗯?”他沉沉的聲音帶著磁性與誘惑吹到了她耳邊,姝凝打了個哆嗦,逃得遠遠的。
軒轅子宸強硬的將她一拉,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他就像一個蟄伏了很久的野獸,最終找了屬於自己的獵物,而此刻便是狠狠的捕獲。唇齒相接中,她嚐到一絲鐵鏽的味道。他粗喘的氣息一直在耳邊遲遲不落。
直到二人都喘不過氣來,他才離開了那片豔麗。
她偏過頭去,推著身上的人,怒道:“你下來!”
軒轅子宸勾唇,反倒將全身的力量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啊!”姝凝嬌呼一聲,隻得雙手越來越用力地掐著他腰間的肉。
軒轅子宸痛的額上微微沁出了一層汗,在她唇上一啃,道:“你還真下得了手!”說完便翻身躺在了一邊。
姝凝擦了擦唇,嫌惡地道:“活該,掐死你!”
軒轅子宸低低的笑了,頭往她頸窩裏一靠。姝凝嫌惡的一聳肩,頂開他的頭,那廝很無賴的再次躺了過來。
姝凝很不客氣上手一搡他的腦袋,道:“說吧,來這裏做什麼!”
軒轅子宸很不識趣地再次湊了過來,姝凝無奈。
他朝她耳朵內吹了一口熱氣,姝凝身子一顫,在他身上捶了幾下,道:“你閑著沒事幹就滾回你的王府去,幹嘛巴巴的跑這來礙我的眼?”
聞言,他在她肩頭一歎,道:“想王妃了。”
“是嗎,那王爺一定來錯地方了,我很顯然不是你該想的人。”姝凝淡淡的譏笑道,語氣裏有的全是漫不經心。
他將她往懷裏一攬,迫使她麵對著他,浮著她的臉,他皺眉問道:“你究竟在想什麼?”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姝凝扯下他抱著她的手,語氣裏頗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上官姝凝你在恃寵而驕!”他語調變得愈發低啞暗沉。
姝凝笑了,笑的極為諷刺,“恃寵而驕?誰得寵?”她仰起臉,“望”向他,似乎她想要透過包著藥的紗布直直的看向他的眼底。
對於她的質問,他鳳眸一眯,身上的寒意逼人,那醞釀在他心底的怒氣像十二月的冰河,將人能冷個透底。
她這幾日細細的將自她來到後的所有經曆想了一遍,猛然間想通了很多事。
以前的她懶得深想,懶得將那些有用的信息細細的平湊在一起,可是深思過後,往往現實最殘酷。
飛鸞殿的味道為何那麼熟悉,竟是她第一次中春藥後將她送到宸王別院的那個人身上。而如今看來那個人便是軒轅子賢!
二人就這般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
“那個位置你真的很在乎?”終於,姝凝開口問道。
她麵部表情是淡淡的,似乎根本在乎他的回答。但是不知為何她竟覺得神經有些緊,明明知道他的選擇,況且這個問題她問了不止一遍,答案早知道了不是嗎。姝凝在心底淡淡的自嘲。
軒轅子宸凝視著懷裏這個雲淡風輕的女人,手撫上她的麵,眸光變得危險,語氣生硬冷冽地道:“你不喜歡本王當皇帝?”
姝凝一嗤,心裏竟再次一空,不做痕跡她低下了頭,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姝凝掙脫他的懷抱,起身下了床。他濃眉深皺,眼神森冷。
她解開眼上的紗布,去了屏風後,取水洗盡眼上的藥汁,再次返了回來。她沒有用靈力,在暗中較為輕巧的穿行。
走到櫃子旁輕輕挪開,她在自己半個月前弄的這個暗格前到弄了半天,終於在“哢”的一聲後,暗格打開了。
軒轅子宸目光炯利,盯著夜中她纖細的身影。
姝凝自裏麵取出了一個盒子。走到床邊,她交到了他手裏,“你可以走了。”
軒轅子宸銳利的眼眸一眯,看著手中的盒子自是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你在趕本王?”他陰鷙的眸子冷酷而危險的射向她。
她坐在了床邊,沒有立刻答話,如今她眼內的毒素一點點退去,黑色的眸子一如以前般,純淨澄澈,隻是眼底仍然沒有光彩。
“軒轅子宸……”她眼裏有些澀然,她此刻真的很討厭自己,她的人生真的一塌糊塗,她現在居然有些懷念上輩子了。至少那時的自己活的真真切切,快意恩仇。但是在這個地方成為上官姝凝後,她活的一塌糊塗。至少她這麼認為。
她無奈的笑笑,“睡吧。”她無力再想些什麼再說些什麼。
她脫了外衣,上了床,滾進了被窩,蜷縮著,將自己緊緊的包住。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軒轅子宸沒有放過她,他感覺到一種幾近絕望的悲傷,像自甘墮入黑暗的那種頽滅。這令他心頭發澀,堵得喘不過氣兒來。一如那遠逝的曾今。
“在想睡著後,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會不會出現在夢裏。”語氣悠然,似乎就是這麼回事兒。
但是他依然感覺出那種濃濃的悲傷,他心頭一顫將手中的盒子扔到了一邊,抬起她的下頜,道:“告訴我你在難過什麼?”他問的認真,很真誠。他現在真的想要觸到她的內心深處。
隱隱的觸到了她逃避的那一角,姝凝撥開他的手深吸了口氣,故作輕鬆的道:“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