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閻明媽媽驚恐的縮進自己老公懷裏,不敢再看那個死胎一眼。
“你們,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閻明爸爸終於出聲,“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很愧疚了,請你們不要再拿來刺激我們了好麼!”
“刺激麼?嗬嗬,真是好笑呢!這樁慘案,不正是你們所引發的麼?先是答應了暖暖的家人,好好地照顧她,再後來就是狠心的拋棄她們母子,讓她一個小女人挺著大肚子流落街頭?你們所謂的好好照顧,還真是特別呢!像你們這樣的人渣,還有臉來醫院,來醫院幹什麼?看看被你們害的踏入生死邊緣的暖暖怎樣淒慘是麼?你們是不是還要拍手叫好?”
“你……”閻明爸爸被楚情的一番話激的血壓升高,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老公!”“爸爸!”看著兩個驚慌失措的女人,楚情嘴角滑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將那個死去的胎兒抱在懷裏,“乖寶寶,幹媽很厲害對不對?如果你,你化為了天使,就請你保佑你的媽媽她,快快醒來吧!我們真的好擔心……”邵新將楚情攬入懷中,輕輕安慰著泣不成聲的她。
眼睜睜的看著閻明爸爸被送進急救室,卻置之不理。他們在乎的,隻是躺在重病監護室的那個女人,其他人的生死與他們無關。
在我昏迷的兩天一夜之後,莫空夏‘好心’的將兩個一直守在門外的男人遣送到了休息室中。現在可不是讓他死掉時候,他可剛好好好地陪他玩玩,怎麼可以輕易的讓他死掉呢。對於那個吳彩麗啊,哼,隻不過是在閻明爸爸的病房中放置了一些恐怖的音樂和燈光,故意裝神弄鬼一番,就嚇得她們不敢入睡,隻能滿是驚恐的縮在一起。兩天下來,幾乎已經精神失常了。
吳彩麗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便找了個借口逃一般的離開了醫院,接下來的幾天,並沒有向她想的那樣輕鬆度過。因為做了虧心事,所以每每入睡,都會被噩夢驚醒,為了解除被噩夢纏身的困擾,她不得不流連各大夜店中,讓自己徹夜狂歡,因此也為以後的事件留下了不可否認的證據。
這樣的日子結束於我昏迷後的第七天。
從噩夢中清醒過來的我,終於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我的清醒,讓幾個苦苦守候的人們喜極而泣。可是,卻帶給了他們新的憂愁。因為,醒來後的我,根本無法接受孩子流產的打擊,再度變得精神失常。自我催眠一般的欺騙自己,孩子依舊在。
將一隻枕頭填進病號服裏,製造突起的腹部,傻兮兮的哼著兒歌,輕聲哄著。對於任何人的探望都不排斥,隻是,卻讓大家強顏歡笑的在病房裏說說笑笑,而走到病房外便掩嘴而泣。由於莫空夏的指令,整個醫院知情的醫生護士全部守口如瓶,不敢泄露一點實情。
閻明因為我的醒來,變得稍稍正常些。帶著滿心的愧疚日日夜夜在床邊伺候著,如同以前生病時候一樣關懷備至。而我,也會對著他露出傻傻的笑容,讓他看了就會流淚的笑容。
“明!”一天下午,我滿懷憂愁的望著他,帶著濃濃的擔心問著他,“為什麼寶寶最近都不動了呢?我怎麼叫,他都不理我!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沒有的事!”閻明忍住抽噎,陪著笑臉回答,“寶寶是前段日子太過調皮了,現在需要休息!你也要乖乖休息知不知道!”
“真的麼?他累了哦!”我傻傻的問著,而後露出一抹憨憨的笑,“是呢,以前他很調皮呢!累了也是應該的!我要乖乖的,和寶寶一起休息。”
“嗯……”閻明仰了仰頭,將流出的淚逼回去,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止不住的顫抖著,“對不起,晴兒,真的對不起!”看到這樣的我,他心碎成了一片片,沒辦法開口告訴我,寶寶已經不在了,而我,也無法再次懷孕,因為**已經被切除了,連他最後的希望都打破了。
“你怎麼了?在哭麼?出了什麼事?”感覺到他的不對勁,我擔憂的問著。
“沒,沒事!隻是風大,迷了眼睛而已!”他牽強的找著借口。而是我疑惑,下意識的望了望緊閉的窗子。
門邊傳來敲門聲,吳彩麗一身火紅的出現在我們麵前。紅衣刺眼,讓我隱隱皺眉。經過夜夜春宵後,她漸漸解除了噩夢的困擾。得知我清醒的消息後,自此登門。
“晴兒姐姐,你沒事了吧!我們都好擔心呢!”她笑嘻嘻的靠近我,閻明卻驚恐的打斷她的話,生怕她會一時說漏了嘴。
“那個,彩麗啊!你去看看我爸爸吧,我媽媽她這幾天很想念你呢!”找機會把她支走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