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薑一凡不禁把注意力放在了項墜上的那塊玉上麵。
那是一塊舊玉,成色不太好,顯得渾濁暗淡,但若是真的要賣一些錢的話,還是足夠支撐他在書院內生活一到兩個月的。
這塊玉是薑一凡從小貼身戴到現在的,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把它賣掉,可是現在如果不把玉賣掉的話,他可能連生活下去都很困難了。
一時間,薑一凡進退兩難,臉色極差,隱隱泛著一股青色。
看著薑一凡有些不自然的臉色,王輝問道:“你怎麼了?”
薑一凡搖了搖頭,道:“沒事。”
仿佛是看穿了薑一凡的心事一般,王輝笑道:“該不會是沒有生活費了吧?”
“你怎麼知道?”薑一凡下意識的問道,覺得很不可思議,不知王輝是怎麼看出這一點的。
王輝指著薑一凡身後的行李與他身上滿是補丁的衣服笑道:“一個‘窮’字差點就寫在你臉上了,我又不是個傻子,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薑一凡頓時將頭深深的埋了下來,這種尷尬的事情被別人揭穿,讓他覺得有些難為情。
這時,王輝坐到了薑一凡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關係的,你看咱四舍裏邊的其他人,都和你一樣,每一個人的家裏都不富裕。”
薑一凡抬頭環視了一圈,那七八名孩子的身上,果然大都如他一般,穿著充滿了補丁的衣物,學校發的新校服,竟然連一個人都舍不得穿上。
薑一凡撓了撓頭,問道:“那你們的生活費都是怎麼解決的呢?”
“咱學校甲班的學生都是天賦好,家裏又有錢的孩子,學校規定每一位學生都必須住宿舍,但學校的宿舍太髒了,他們又不想動手,所以就會雇人去打掃宿舍。”一位四舍的孩子向薑一凡說道。
薑一凡頓時豁然開朗,怪不得男生宿舍的兩棟小樓會那般的截然不同呢,原來是甲班的宿舍天天都會有人打掃。
王輝道:“還有學校也會雇傭學生打掃操場,隻是酬金相對來說會少一些,不過維持基本生活已經足夠了,你要是想工作,我可以幫你找老師。”
薑一凡頓時心情大好,點頭微笑道:“那真是謝謝你啦。”
“別客氣,大家都是四舍的兄弟嘛。”
“我看你比我們幾個人都要大上一些,不如就叫你薑大哥好了。”
四舍的學生們紛紛笑道,與之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截然不同,充滿了和氣。
薑一凡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宿舍老大的位置還是讓王輝來做吧,我剛才隻是逼不得已用了刀具而已,贏的不光彩。”
說到這裏,王輝正色道:“薑大哥你錯了,在書院,不管是不是用刀具,誰狠,誰的修為高誰就是老大。你以為老大是好當的嗎?那可是要保護我們四舍的兄弟不受別人欺負呢!”
說著,他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隻見他那還顯得比較稚嫩的身體之上,竟然足足有十幾道青紫色的傷痕,像是一條條蜈蚣一般趴在那裏,顯得猙獰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