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輕輕的拍了一下馬背，道：“別貧了，走吧。”
大黑馬這才耷拉下腦袋，不再說話，馱著李一開始走向至尊書院外。
金鎧將領急忙跟上。
薑一凡與張羽飛一路送出，終於在至尊書院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因為李一擺了擺手，不讓他們再多送。
望著二人二馬逐漸消失在街道上的背影，薑一凡感覺心中就仿佛少了什麼東西似得，空落落的。
轉身，“至尊書院”四個大字還刻在巨石之上，或許，就是因為至尊書院當中沒有至尊，才會讓薑一凡感覺到一絲不安吧。
長安城水深魚多，現在他與李大年已經是死敵，除卻明麵上的白無常之外，還不知有多少高手，李一這麼一走，處境就變得艱難起來了。
“師父他雖然走了，但我們還在，一定不能墮了至尊書院的威名。”張羽飛這般說道。
薑一凡跟著點了點頭，問道：“師兄，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說吧。”
薑一凡道：“我想請教超越元力十段的武者境界。以前老王頭在的時候，我實力低微，他總是怕我好高騖遠，不肯腳踏實地，所以沒有告訴我。現在我已經要突破到元力第九段了，距離十段也愈來愈近，相信應該可以知道超越元力十段的境界了吧？”
張羽飛點了頭，道：“可以，不過你首先要知道的是，我們武者分為先天和後天。”
“先天和後天？”薑一凡問道。
“不錯，後天高手就是元力十段以下的境界了，後天武者雖然要遠比普通人強大，但和真正的高手相比其實不值一提，隻有真正的踏足先天，才能夠算得上是踏上了修煉一途，到那個時候，拈花飛葉皆可傷人。”
薑一凡認真的聽著，心中暗暗吃驚，元力十段的高手已經可以說是無敵一城了，可是先天高手卻更強大，這讓他心裏充滿了向往。
薑一凡道：“那師兄你應該就是先天高手了吧？還有白無常，黑無常。”
張羽飛道：“不錯，而且皇帝李丹身邊的四大皇室供奉也都是先天強者，都很厲害。”
“那先天高手再往上還有更加高深的境界了嗎？師父他老人家到了何種境界？”薑一凡想要問個清楚，如果知道了李一的境界，那麼鎮守府聖主的境界也就隨之了然了，畢竟他們兩個同屬鎮守府六大絕世高手之一，相差不了多少。
張羽飛道：“先天境界高深無比，要遠比後天境界難上許多，就算是我也不能窺盡先天奧秘，更不要提師父那種高深的境界了，在這個世界上，他老人家是神一般的存在。”
薑一凡大點其頭，絲毫不懷疑張羽飛的話，因為他知道李一可是一位活了超過五百歲的人了，比大唐帝國的建國時間都要久！
“有一點老王他說的沒錯，修煉一途最忌好高騖遠，要腳踏實地，你雖然知道了更加高深的境界，但卻不能飄飄然，要更加勤奮、努力才是。”
李一走後，張羽飛接過了師父的擔子，在細心的指點著薑一凡。
而薑一凡雖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但卻沒有那種年輕人的躁氣，一切都聽在耳裏，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