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征途的前奏叫顛覆(二)(2 / 2)

“圓、圓哥哥,哥”溯月被眾人推了出來,硬著頭皮上前,“您怎麼了,可要吃飯。”

“不需要,你們去休息吧,對外隻說我大病需要休養,其餘的都不要透露。”

“老大,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啊。”白狐狸覺得此時不宜說髒話。

“未名和清流騙我去祈仙台,受了十重天劫而已,沒什麼事。”圓子淡淡地說。

白狐狸一聽就急了,“幹!操******爛神仙,居然敢算計我老大,跟他們拚了!”說著就要抄家夥去打架。

“喂,重點不在這裏啊,老大你受了十‘道’天劫,還是十‘重’啊!”白宵拉著狐狸,隻覺得自己眼前發黑,不管是哪一個都太震撼了。

“最少十重,後來也就沒再數著了。”圓子呷了一口茶,非常淡定。

“嘶”堂下諸人卻不淡定了,齊齊地倒抽一口冷氣,覺得心悸胸悶又氣短,好像快死了,他們的老大牛逼過頭了,

“好歹個天爺爺呢……”溯月這才反應過來,“十重天劫,就是修到上仙也不過五重劫難而已,十重,我好歹個天爺爺呢。”

白狐狸可不管別人的重點是啥,他就知道一點,他大爺的,老大被爛神仙欺負了,“****媽,老子才不管什麼天劫不天劫,不報今日之仇,我誓不為狐!”

他摩拳擦掌,把關節壓得啪啪響,凶神惡煞就想著報仇。

“不必著急,我自有對策,等我學些法術再說不遲。”

圓子有顧慮,她光有靈力,卻不會法術,如今不學不行,而且清流仙府和未名仙府都是結界重重,若不搞清楚這各處結界都有些什麼用,破解之法是什麼,她隻能著急上火幹瞪眼。

“那去哪裏學啊,極東隻有兩個科班出身的仙府,就是清流和未名那兩個爛人。”白狐狸抓耳撓腮,先急上了。

“就去未名,一則打探各處虛實,二則是我對未名仙府還算熟悉。”

白宵和溯月兩個完全聽不進去這些,他們的思緒還停留在雷劫十重之上,隻有白狐狸認認真真聽完了,也領會了圓子的意思,他拍了拍胸脯,“老大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府中上下,督促大家好好練功。”

“嗯,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圓子回了屋,她沒跟別人講今日在雷劫之中的所見所聞,那些別人的故事,誘惑重重,她最後一刻幾乎要撐不住,因為出現在她麵前的人,正是靈泉好人!

“你知道麼,我今日差點就去見孚荒了,他們都這樣說,說我死了就能見到自己的祖宗孚荒,可是,你知道的,我生在東君的菜園子裏,孚荒死於十七萬年之前,我們兩個怎麼會有關係呢?”

她撫上畫像,忍不住想要跟他傾訴自己的心聲,“靈泉好人,今日我在幻境中看到你了,你要殺我,用滅世釘釘住了我,而鮮血流滿了湖泊,我好無助,好渴,好絕望,就要放棄的時候,卻突然想起月圓之夜你送的一壺天河源泉,我就明白了,那是幻境,你那樣溫柔,一定不會冷若冰冰霜,不會殺我。”

說著說著,圓子就笑了,有些害羞“嘿嘿,靈泉好人是好人,才不會變成那樣麵目猙獰的大惡人呢。”

隻不過,令她困惑的是,所有的幻境主角都是一個人,那人長得和她一點兒都不像,可下意識的,圓子覺得那就是自己,渾渾噩噩間居然看見靈泉好人和別人在一起,‘自己’在一邊偷偷流淚,而最後那鮮血遍地的畫麵更是幾乎叫她心碎。

白天的天崩地裂雷霆萬鈞,於她隻不過眨眼而已,如今麵對那一副薄薄的畫像,她卻覺得有些為難,歎了口氣,圓子按下心中的疑惑,收拾了去睡覺。

畫的另一端,白雲繚繞,霧氣蒸騰,梨花如雪花般飄散漫天,一對白衣眷侶情意綿綿依偎在一起,男子額間一抹白色額帶,在霧氣氤氳中柔光不減,他落筆於案前素卷之上,鮮紅的牡丹花便一朵朵悄然綻放,女子注意力不在畫上,她正看著遠處一點亮光。

男子似乎不滿她分神,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嗔怪道,“看她做什麼,待我畫好牡丹,就去料理剩下的事情。”

女子甜甜地笑了,靠在男子懷裏,兩個人相依相伴,濃情蜜意真要羨煞旁人。

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梨花如雪,牡丹似血,縱然梨花飛得再淒美,終究是要零落墜地,碾入土中,而假的牡丹活在畫裏,永生不死。

有人曾想幫梨花放一把火,燒掉這虛假的畫麵,可看到後來,他才明白,梨花不需要那樣飄渺的愛,零落成泥化作春土,是她必須背負的命運……

難逃的不是命,是遇到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