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臉上的淚水,蘇淨月突然用力的推開了身旁的手下直接衝到了後麵,將雙手被綁住,就連嘴都被封起來了的霍雲溪給拉了出來。
一看見霍雲溪,司空烈就再也冷靜不下來了。他的雙手握的死緊,那雙藍眸仔細的上下打量了霍雲溪許久之後,接著緩緩轉到了蘇淨月的身上。
“你竟然敢這麼對她!”他的神情猛然間變得格外的凶狠,看見霍雲溪被折磨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他簡直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殺了她。
見他竟然為了霍雲溪而對自己發脾氣,蘇淨月的心裏忍不住一陣酸楚。她用力的扯掉了霍雲溪嘴上綁著的白布,突然間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對準了霍雲溪的咽喉。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既然司空烈對她這麼的絕情,那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霍雲溪的。她就算是死也要讓司空烈痛苦一輩子!
見蘇淨月突然間拿出了匕首,司空烈急忙便想衝過去救雲溪。
“站住!你要是在敢往前過來一步,我就立刻殺了她。”她並不是說說而已,此刻她真的恨不得能馬上就殺了霍雲溪這個賤人!
聽見蘇淨月的話,司空烈害怕她真的會傷害雲溪,於是便急忙停下了腳步,不在往前走了。眼見蘇淨月的匕首就在霍雲溪的咽喉之間,他的心瞬間都揪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慌亂了起來。
“你想怎麼樣?”現在隻要能夠保住雲溪,就算蘇淨月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我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蘇淨月突然冷笑了下,接著衝著司空烈怒吼了起來。“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想怎麼樣!為什麼,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這個女人,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甚至都不曾對我好言好語過,難道我就真的這麼讓你討厭嗎!”
此刻,司空烈的注意力全在蘇淨月手中的那把匕首上,蘇淨月現在的情緒太過激動,她每說一句話時,手中的匕首便用力的壓向了霍雲溪那白皙的脖頸上,在那脖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看見霍雲溪吃痛的皺起了眉頭,司空烈隻覺得自己的心一陣刺痛,幾乎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不行,他不能讓蘇淨月在這樣傷害雲溪了。“我和你做筆交易,你現在立刻放了雲溪,我就饒你全家不死!”司空烈說著向身後的黑狼示意了下,黑狼立刻了然了司空烈的意思,急忙將一直隱藏在侍衛中的蘇淨月的娘親給帶了出來。
“娘!”一看見自己的娘親,蘇淨月整個人都亂了,不知該怎麼辦了。看見自己的娘親竟然變得蓬頭垢麵如此落魄,蘇淨月的心中忍不住滿是愧疚之情。
“月兒!”一看見自己的女兒,她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說道最後,相國夫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哽咽了。原本她被司空烈抓起來時,聽聞了自己女兒做的那些事情,她實在是無法相信。她的女兒那麼的乖巧,那麼的懂事,怎麼可能做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可是現在她自己親眼看見了一切,她這次真的是不信也不行了。
見娘親因為自己而流淚,蘇淨月一時完全慌了神了。“司空烈,你到底想怎麼樣?”她這輩子誰都不在乎了,隻在乎自己的娘親,她絕對不能讓司空烈傷害自己的娘親。
“隻要你放了哲傑和雲溪,我就放你母親一命,不然的話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司空烈說著便從侍衛的手中奪過了一把利劍,直接指向了相國夫人的頸間。
麵對近在咫尺的利刃,相國夫人卻顯得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慌張。她已經是個快進棺材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可是月兒不同,她還那麼的年輕,她的人生還有很多的路要走,現在她隻擔心自己女兒的死活。
緊咬紅唇,蘇淨月很想狠下心來,拒絕司空烈的條件,可是眼見自己的娘親徘徊在生死邊緣,她又怎麼可能硬的下心腸。
抬起眼來,蘇淨月看著司空烈冷聲說道。“我隻能給你換一個,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就殺了我娘親好了!”她很清楚,哲傑是霍雲溪的心頭肉,所以霍雲溪一定會讓司空烈先救哲傑的。隻要能留下霍雲溪,那她就什麼也不在乎了。
“怎麼樣,想好要換哪個了嗎?”見司空烈沉默了,蘇淨月冷聲追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