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想要動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夠看,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住便被製服,隻能悻悻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走人。
心裏自然是不服氣的,白湖的馬匹被抵押給客店老板了,又無閑錢,買不起馬匹,隻能步行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看見狂風寨的人在打劫路過的商人,你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便好了,可那白湖又很愛管閑事。許是武俠小說看得多了,亦或是想起了往日不曾斷過的奉承聲,腦子一熱,又覺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俠士,不管不顧的便衝了上去逞英雄。那強盜頭子看著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自己送上門來哪有不收之理,心情一好,便大發慈悲的放過那在一邊瑟瑟發抖可憐兮兮的商人離開,得知大漢不再打劫自己的身家,那商人自然是如蒙大赦,開開心心的帶著自己的護衛並全部貨物匆忙離開,生怕那大漢會臨時改了主意要他留下。
自己的身家能保住就好了,又哪裏會管那傻姑娘的死活呢。說是世風日下,人情薄淡,可哪個不是這樣的呢,有替死鬼當然是好事,又不是白癡,真要做那見義勇為的俠士,在雙方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這樣做不過是不過湊上去尋死罷了,活膩歪了自有人送你一程。
不過說來,那強盜頭子也是挺冤枉的,擄了這麼個不知好歹還喜歡咬人的家夥,原以為是個香香軟軟的美嬌娘可以鎮寨,夫妻和諧,縱然腦子不太管用也認了。可還沒等他下手做些事,那臭娘們兒倒是支使起他來了,好歹也是一寨之主,自然不能被一個女人頤指氣使的,他倒是要治一治她的大小姐脾氣了!當下脫了衣服準備強上之時,卻發現那臭娘們兒竟開始咬起人來了!咬的他耳朵是鮮血淋漓啊!左耳朵都差點讓那臭娘們兒咬下來了!!!這怎麼能忍!當即派手下捆了白湖,看著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想打一頓終究是不舍得,便罰她綁在柴房裏一天不許吃飯好了。
那手下也不是個笨的心裏也有點數,那老大若不是是看上這小娘子,又怎會容忍她這般行徑?可老大之命不得不從,便隻將白湖關在柴房,好吃好喝的供著,這可是未來的寨主夫人啊!他隻是一個小嘍囉,怎麼敢得罪!隻是那手下多少留了個心眼,往那白湖的吃食中摻了迷魂藥,本以為那白湖會馬上倒了,可沒想到白湖竟能反過來將他製住自己跑了。
想來也是,那白湖好歹是掌門之女,雖說這門派算不上一流,可二流總是有的。白湖從小到大也吃了許多奇珍並上解毒的靈藥,這點體質還是有,總不會這麼快就被迷藥藥倒。
可這東西那手下不知啊!他也算是少數幾個寨內不會武功專做點雜事的人,若不是老大要去幹一單大的帶走了幾乎所有得力的人,這看管未來夫人的事也輪不到他,可憐兮兮的被白湖綁了,反被關在柴房裏。若不是後來巡邏的人發現不對,他興許得被關到那強盜頭子回來呢!
那閻王看著手下遞上來的這蠢笨女子的資料,實在是覺得有趣,覺得自己沒白撿她回家,若是能帶到那武林大會之上,少不得還會有多少樂趣呢。
--------
日落時分,金黃的太陽照射在少女,也就是白湖身上,如果忽視她淩亂的發髻與髒汙破爛的衣服,光瞧那臉蛋兒,倒是能入眼的。
片刻之後,白湖的眼皮動了動,將醒未醒的樣子。
“醒了?”好聽的聲音響起,白湖頓時打了個激靈。
白湖甫一睜眼,看到的便是那閻王此刻手捧著一本書正看得仔細。話雖是對她說的,可是眼神卻半點都沒分給她。
白湖雖驚恐,卻也惴惴的起身,眼神偷瞄那坐在石頭上專心致誌的男人,眼珠轉了幾轉,那小心思直擺在臉上了,也是天真的過分。
而隨著她的起身,閻王終於將視線從那本仿若很好看的書上挪開,移到了她身上。
地上有很多被白湖壓斷的草,翠綠色的汁液裹挾著青草粘連在白湖的身上臉上,雖然臉還能看,但那副樣子也實在是不堪直視,閻王的眼神卻是絲毫未變,沒有絲毫的嫌惡。
白湖抬頭,抬頭看那閻王,他依舊一身黑衣,麵具覆麵,隻是,好一對惑人的星眸!
雖看不清閻王的麵容,但那雙黝黑的星眸卻是能瞧得十分清楚的,黝黑的眼珠吸人的緊,那雙眼似是自帶笑意,直看的她的心怦怦直跳。白湖心頭甚至湧上了一種奇怪的情緒,“多...多謝大俠相救小女子孤身一人,無以為報,便隻能!”話音未止,白湖乜了那男人一眼,竟是難得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