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淮淮......淮淮是誰......嗷……頭好暈......”沈尚咕嘟著,將頭更加靠近沈淮的頸部,兩隻手也緊緊地纏住沈淮的脖頸,濃重的鼻音響起,沈尚哼哼道:“淮淮我好冷QAQ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沈尚自成年之後難得向人撒嬌,現下已經算是默認這人是平日裏那個總是對他沒有好臉色的沈淮了。
沈尚有些疑惑,為何那個小時候與自己很親近的沈淮突然與自己疏遠,又疑惑為何那個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的沈淮突然對自己如此親近,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就是莫名的很好聞。
沈尚的腦子在聞了一段時間之後,漸漸變得清醒起來,他的酒量雖然不怎麼好,但也沒有那麼差,不可能一杯倒,一定是有什麼陽謀。在酒中下藥,也隻是一些模糊意識的藥,那人不想,或者說至少現在不會對他做些不利的事,更何況論上藥的分量,就算是有人想要跟他談條件,也著實輕了些,而且,目前為止,沈尚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想來是沒有副作用的。
畢竟是藥三分毒,再有效的藥,也會對人體有害。毒素潛伏在人身體裏,要發作隻是時間問題。
沈尚自戀的想了一下,說不定不是什麼陰謀詭計,而是單純的有什麼人看上他沈尚了呢。
畢竟他也算是美男子一枚呀,年紀尚輕,樣貌俊美,也有能力,家底也漸漸的攢了些,下半輩子總是不愁的,又有那麼一堆好兄弟,還有睿智的主子,有人暗戀他並不奇怪。
而等沈尚徹底從意淫中清醒了,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趴在沈淮背上==。
嗷嗷嗷嗷嗷竟然是沈淮那個大魔頭啊大魔頭啊大魔頭!!!
想到自己先前的表現,沈尚捂臉,深深地獄卒,之前那個對著不待見自己的人乳齒肆無忌憚撒嬌乳齒輕易地就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的乳齒萌蠢萌蠢的人一定不是他,一定是有什麼東西上了身啊嚶,他怎麼可能跟沈淮那個大魔頭撒嬌呢!一定不會的!絕對不會!就是這樣子!
不過沈淮的表現確實有些反常,沈尚對於過去發生的事已忘得差不多了,沈尚因為從小就處在擔驚受怕精神高度緊張的環境裏,睡眠質量尤其不好,每次從驚嚇中醒過來,都是沈淮拍著他的背安慰她撫慰他受驚的心緒,久而久之,沈尚隻有在沈淮懷裏才能入眠。隻記得在他十二歲之時,因為沈淮出了任務,而目標也是極難對付,沈淮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終於在一個月後見到了帶傷歸來的沈淮,便不管不顧的糾纏著剛出完任務回來的沈淮睡了一覺之後,開始覺得沈淮在疏遠他的。
沈尚一開始隻以為是自己睡相不好驚擾了受了重傷的沈淮才惹得他厭煩,,第二天起床也確實看到沈淮剛換的繃帶鮮血淋漓,是傷口崩開了。
沈淮並沒有怪他,沈尚心裏更加難受。
雖然不舍,年幼的小沈尚還是忍痛暫時離開沈淮睡覺,然而等他的淮淮傷口恢複的差不多了,小沈尚便發現,他的淮淮不肯理他了。
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他,出任務的時間也是盡量錯開。往往沈尚懷著激動的心情滿心以為他的淮淮定會在樓內等他時,沈深總會告訴沈尚,沈淮出任務了。
與此同時,沈淮也悄悄地搬離沈尚去了偏僻的角落。
小沈尚有些難過,也更加堅定了他要變強他要向沈淮證明自己的決心。
而等半年之後,沈尚好不容易提前完成任務並且誰也沒告訴的回來將正要出門的沈淮堵住時,他發現那個總是對著他笑得淮淮已經變了。
他頭上戴著帽子,身披黑袍,縱使是最炎熱的夏日,也總講將自己的麵容掩蓋起來,他的語氣也從溫柔寵溺變為了冷淡漠然漫不經心,他的出手更加的狠辣無情,他的身手也更加的鬼魅,仿佛已與這黑暗融為了一體。
這對一個殺手的標準來說,是好事,沈淮在這一方麵很合格,甚至還超額完成了。而對幼年沈尚來說,卻是最大的不幸,他所堅持的離開了他,他竟一點阻攔的辦法都沒有。
“沒有什麼為什麼,隻是我感到厭倦了。”沈淮淡淡道,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將沈尚的一切努力一切堅持都否定,這樣看來,的確有些可笑。
不是我不喜歡你,隻是我對你厭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