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說的世界大致就是一個不停的升級打怪的故事。”
“所謂升級,就是你武力的精進,所謂打怪,便是你處理掉各個大大小小的會妨礙你走向巔峰的絆腳石。”
“你幼時所受的磨難不過都是一場鋪墊,是為了奠定你各種不凡的基礎。自你從攬月樓脫身之際,你的一生便開始了不同,沈家,武林大會,黑袍人,墜崖,遇見破布老人,拜師,得知自己的身世,再接近趙斌禮。這合該是原本的故事走向,縱使會有改變也應該是大致相同的,然而不知為何卻有這般大的改變,所幸,你和趙斌禮還是見麵了。”
沈楠仰頭,脖頸形成一個美妙的弧度:“我要說的大致就是這些,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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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堯沉默了一瞬,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沈楠的頭發,沉默到沈楠覺得男主是不是在暗搓搓的想叫些術士來收了他的魂時,沈堯開頭了。
沈堯的沉默沈楠可以理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自己是在一本書所構成的世界裏,每個人的命運都是已經設定好的了,隻能按照既定的路線走,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不管主角還是配角亦或是路人皆是如此。沈楠一開始也是萬分抗拒的,隻是他發現自己連劍都出不得,又何談的離開這個世界呢?便也就慢慢接受了,畢竟人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無論在怎樣差的環境裏,恢複鬥誌也隻是時間問題。
穿書的小說沈楠也看了不少,一開始覺得那些一穿越就可以馬上鎮定下來的人物設定很是扯淡,試想一個人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屬於自己的過去的一切都沒有了,僅剩的就是自己對過去殘存的記憶,怎麼可能不害怕不慌張呢。但輪到他了,卻發現這實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然而書外的人物要接受很容易,書內的就不一樣了,沒有人願意做他人手裏的提線木偶,沈楠自己也是這樣的。
沈堯並沒有讓沈楠等太久,事實上,隻是沈楠太過緊張潛意識裏延長了時間,他的沉默隻是一瞬,他緩緩道:“你會走嗎?”
沈楠:“誒???”
沈堯深吸一口氣,捧住了沈楠的臉,與他四目相對,道:“那麼,你會像來的時候的那樣,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你那個世界嗎?你會離開嗎?”即便不是你的本意?你會離開我嗎?你會再次突然消失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嗎?
後麵幾句話沈堯並沒有說出來,他內心實在有些惶恐,他本以為沈楠就是一個普通的靈魂,沒有書,沒有奪舍,沒有自願不自願,也沒有離開一說,可是沈楠剛剛所說的讓他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沈楠不是自願來到這個世界的。
他可能會走。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他一定會走。來到這裏非他的本願,在另一個世界,沈楠肯定還有更深的牽絆,而這牽絆是他肯定無法斬斷的。
沈楠:“應該不會吧。”
“隻是應該?”
溫熱的氣息吐在臉上,鼻尖全是那人身上好聞的味道,沈楠有些不適的扭了扭頭,道:“我也不清楚,總之,若非強製,我是不會走的,你放心。”
強製......嗎
便如前兩次的突然失蹤麼,沈堯低頭看著沈楠露在外麵的腳踝,伸手拿起。
沈楠的腳踝很細,細到一掌就能輕鬆的掌握住,較之女子的也不逞多讓,纖細之餘卻又有些骨感,不似女子的柔軟。男兒與女子的生理構造終究是不同的。
常人若是腳部的肌膚由於長期不見日曬,總現出一些病態的蒼白,沈楠的也是這般,他的皮膚很透,甚至能看到皮層下麵的淡青色的血管,和在裏麵汩汩流動的血液。
真細啊。一隻手就能掐斷呢。
掐斷了的話,阿楠就不會走了吧。
最好還得鎖起來,把阿楠的四肢都鎖在床頭,細細的捆了,讓他想逃都逃不了。吃喝的一切都可以由他代勞,讓他翅果著身體,這樣,阿楠就走不了了。
若是想逃,便,便......折斷阿楠的腿好了。
讓他隻能依賴自己靠著自己,一想到這種場景,沈堯內心總有些沸騰,暴虐的情緒悄然增長,而那主人顯然沒有抗拒的心思,任由他生長壯大。
不不不,走不了的隻是這一具軀殼,沈堯忽的想到,萬一阿楠的靈魂消失了怎麼辦,不不不......
怎麼可以消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