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趙斌禮的身份地位便很難言。這一方麵,他沒有封地,隻有一座宅子以及幾處田產,沒有依靠,算不上有實權的王爺。這另一方麵麼,自然是因為他是幾個兄弟裏頭唯一一個封王的,其意義非凡。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趙斌禮的父親,現任的國君趙卓,當年也是這般的情境,雖不受寵卻是封了王,也不知是為甚,自小.便被送到梁國去,長到十五歲方才被他父親召回,他這般做難道是想讓自己的兒子走跟他一樣的路子?
可若是看重趙斌禮,又怎會讓他在這回京的數日中,絲毫不提入朝幫稱之事呢?
君王心,海底針,最後的那個位置到底會給誰,還很難說。
沈楠:“廢話肯定是我家男主!你難道不知道這本書叫我欲為君嗎!”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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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斌禮的宅子的地段其實很好,坐落在都城附近,旁邊就是通往東武門的東武大道,距離集市又有段距離,隔了喧鬧,顯得極為清靜,相比他的其他兄弟,條件委實不錯。且,趙斌禮常年在外不問政事不參與討論不發表意見,他的母親雖未妃,但因著身體不好不管後宮大小事務,母家也沒什麼權勢,算得上是形單影隻,卻能獨得寵愛,怎能讓人不多想幾番?
或許是趙卓為了培養趙斌禮,或許是趙卓想為了別的皇子豎起擋箭牌,總之,禮親王府如今已成了眾矢之的,自趙斌禮封王入府之日始,禮親王府便是門庭若市,來拜訪的投誠的觀望的人不計其數。
這要往小了說,是慶賀喬遷之喜,往大了說,便是拉幫結派意圖謀反了。眾人看趙卓對此睜隻眼閉隻眼不聞不問,行事便愈發大膽放肆起來,甚至還有些人早早的去表明了心跡說要誓死追隨王爺,本在觀望時間準備下手的人也漸漸的派人送了禮去禮親王府,縱使人不到,這份心卻是要到的。
趙斌禮自然是熱情的接待了。來者是客,無論他們懷著怎樣的心思,禮總是要做全麵的,至少不能讓人挑出些錯來,他目前正是在最要緊的時機,他的母家本就不強勢,便是叔父也隻在朝中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而且還是文職,實在是沒多少能幫到他的地方,隻求不拖後腿給他惹事。能不能拉到支持他的人便看這次機會了。
趙斌禮最近忙於應酬,大大小小的宴會需要去赴,真真假假的奉承也要笑著接過來,沒有多少時間去打理府內的事,便吩咐他的手下暫時先管著,卻是沒有想過將之交給趙無月的想法的,因而趙無月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府內瑣事眾多,她這人平日裏最怕瑣事,若是趙斌禮將這些事扔給她,她也不一定樂得去做,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牙齒緊.咬欲除之而後快的得力手下呢。
趙斌禮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有權勢的男人,手底下必然是有仰慕者的,是男是女不一定,那種懷著這人身邊隻能有我一個如果別的小表砸敢來就剁碎了包了包子喂狗的心思肯定是有的。譬如那個名為九月的女子。
九月,無月,二人的名字極為的相像,麵容身條,性格脾氣卻是大有不同。趙無月這具身體走的是皇家貴女的路線,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從小培養出來的根植在骨子裏貴氣,端莊優雅,說話也是輕聲輕氣,而九月卻是極為勁爆。九月是西域女子,多年前為趙斌禮所救,看著這男人各個條件都不錯,為人做事也是正直大方,本是打著救民之恩當湧泉相報先看看你這人咋樣再決定報不報的心思,後來慢慢地竟是慢慢地喜歡上了趙斌禮。
著黑色勁裝,紮高挑馬尾,麵容妖豔,一對眉毛尾梢高高的上挑,讓人一看便知這女子定然是性格強勢不容他人拒絕的。嗓音挺大,說話做事雷厲風行,最討厭的便是中原女子細聲細氣一副菟絲花的模樣,最喜歡甩起那一條細長的皮鞭來抽人。
顯然,趙無月正好戳中了她的雷點,又因為趙無月搶走了她最(zi)心(ren)愛(wei)的趙斌禮,而趙無月顯然是趙斌禮的第一個女人,這是九月使勁渾身解數也達不到的成就,得不到才會嫉妒,因而九月每次看見趙無月便會刺上幾句。
打卻是不敢的。因著趙無月的體質實在特殊,爐鼎的身子可以為趙斌禮帶來許多好處,她自不會破壞對心上人有幫助的東西。
不敢歸不敢,嫉妒心女人都有,趙無月怎麼說也算得上是趙斌禮的女人,而且從前些日子來看趙斌禮顯然是對趙無月很是上心,且絕不是對於一個可有可無的爐鼎的上心,這次趙斌禮肯將後院的大小事務給她管而不是給趙無月,那是不是說明她在他的心裏還是有地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