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逆背著他那特大號的背包,眼神複雜的站在這個呆了整整一年的反生化誌願部隊的下屬醫院門口。在這一年裏醫院反複對他的體質進行檢查,想要查出他那天的特殊狀況,不過一無所得,連張逆體內的病毒都消失無蹤。他也沒感覺身體有何異狀,整日坐在病床上發呆無聊,偶爾逗弄一下嬌滴滴的小護士當做娛樂。
今天他接到了反生化第二軍團的調令,聽到自己要被調去反生化的正規部隊做下士,張逆當即龍精虎猛的脫下病服收拾東西離開了醫院。
正規部隊的作戰能力遠非臨時集結起來的誌願部隊可比。張逆相信那裏將是一個更加令人熱血澎湃的地方,自己的實力也必將會愈加提升。
“好久沒活動手都生了。”張逆念叨著離開了醫院,前去南北城的反生化第二軍團基地報道。
南北城是一座擁有八千萬人口的巨城,在這個動亂的年代,所有幸存人類摒棄國家種族之間的觀念隔閡團結在一起成立了一個橫跨全球的聯盟——反生化聯盟。
由於病毒的肆虐,人類隻能放棄一些無關重要的城市,縮小人類聚居地,將幸存者彙流成海地遷居到僅有的幾座擴建後的安全城市,南北成便是其中之一。
南北城位於華夏大地,先後經過數次擴建,防禦係統堪稱完美,變異體即便數量再多能力再強也不曾靠近南北城半步,算得上是當今聯盟內數一數二的超級城市,駐紮了聯盟反生化第二、第六、第十一軍團以及反生化誌願部隊總計五百多萬士兵,實力強大。但比起變異體數以億計的龐大基數,所以人類到目前為止還隻能是被動防禦,所有幸存者都眼巴巴的盯著那座反生化實驗室,期待那些日夜工作分析變異體的頂級科學家們能夠早日找到破解病毒的方法。聯盟上層也一天一小會三天一大會的召開,希冀討論出應對方案。
當初病毒似乎就是在一夜之間爆發,以不可遏製之勢瞬間席卷全球,人類還沒有做出應對,便屈辱的被一群沒有思想的變異體所驅逐。
更可怕的是被病毒所感染不止人類這一個種族,走獸、飛禽甚至是植物對病毒都完全沒有抵抗力,連海中生物都沒有逃過一劫,你能想象一條被病毒感染變異後的普通鯉魚可以生出利齒活活的將普通鯊魚咬死?病毒過後千瘡百孔的世界完全顛覆了人類的所有認知。而且由於海洋麵積廣闊,一些島國更是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廣闊的海洋已完全淪陷。
也正因如此,一些古老國度的能人異士紛紛跳出來奮力拚殺,才使得人類幸存這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在飽受屈辱的災難麵前,人類連恐懼都無暇提起,僅靠著一絲尚存的血性來拚命爭取自己生存的權利,一如野獸般,弱肉強食。
……
事情很快便辦完,張逆調到反生化第二軍團後依舊是帶領一隻小隊。憑著一紙調令張逆直接見到了他所管理的十名隊員,人員配置一如既往,不過人員素質卻是大大提升。在殘酷的現實麵前,作為在和諧社會充當暴力執法者的軍隊更肩負著巨大的責任,正是有了一次次的反生化作戰士兵們的素質才能迅猛提升,即便是一名普通的列兵都足以和病毒爆發之前的所謂特種兵比擬。
作為一名最基層的部隊管理者,張逆覺得有必要把隊員召集在一起進行一次談話以提升小隊的凝聚力,省得在戰場上因為意見不合而喪命。
“你們好,我是你們的隊長,下士張逆。”張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十名隊員愛答不理,擦槍的擦槍,裝子彈的裝子彈,對新隊長張逆並不感冒,氣氛劍拔弩張。
張逆的臉色瞬間冷下來,大聲喊道:“列隊!”
這是最基本的部隊命令,即便是在病毒肆虐變異體橫行的時候,聯盟上層依然決定延續下以前的軍中傳統。
十名隊員還是沒有動作,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斜瞥著張逆,嘲諷道:“小白臉,聽說你是誌願部隊調過來的?有什麼本事啊?”
張逆猝不及防的一個猛踹把大漢踹倒在地,冷聲說道:“不聽上級命令,侮辱上級,質疑上級,隨便一條都足以把你扔到變異體群中!”
彪形大漢怒吼一聲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衝向張逆,這個柔柔弱弱的小白臉竟然敢對他動手!
張逆依舊淡定,隻是說道:“向上級動手可是要槍決的。”
彪形大漢的腳步有些遲疑,他來第二軍團也有兩年了,怎會不知道靠實力定排名能夠排到全球第二的第二軍團軍規有多嚴酷。
但還是不甘心以後都要聽從這個小白臉的指揮,彪形大漢頭腦一熱再次怒吼一聲提拳揮向張逆。
張逆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隻有在憤怒時他才會露出這種表情,連張逆自己都沒察覺,這嗜血的微笑。
砰!張逆一個右勾拳轟在彪形大漢的下顎。
大漢仰麵而倒。
剩下的九名隊員猛的站起身,震驚的看著這個新來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