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靈繡是有心機的,也是最懂自己的,自己究竟需要什麼,她很清楚,一直以來,宮中的生活讓她一點也提不起快樂,與其那樣行屍走肉般活著,不如過平常人的生活,更何況如今大仇已報,又在這個對人生絕望的時候遇到了他,她隻想要他,今後與他長相廝守,與他攜手到老,這麼簡單地要求,看來很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給他,讓他知道自己的甜美,然後抓牢他,她有相信,像他這種人,會多少出於責任選擇她的。
此刻關於孩子在什麼地方的問題,她回答的有些模糊:“一位姐姐家,至於我說的是哪個姐姐嘛……”她忽的貼到他耳邊吹了一口清氣道,“完後我便告訴你。”
隱隱的,袖子中的纖長玉手緊緊握起,骨節分明。
但好在,現在已經知道一點線索了。
答應親她的事情,讓他百般難做,望著眼前嬌媚的容顏,他想到了諸葛逸,想到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在對方那束期待而緊張的目光下,他終是忍著罪惡感,覆了上去……
隻是蜻蜓點水般略過,想要就此停住,卻不想對方在他完成約定就要逃離之際捧上了他的臉,眼一閉,柔軟的唇瓣要不盡的與之糾纏。
唇舌相觸不到片刻而已,強烈的作嘔上湧,南璞玥睜大了眼睛,沒有一絲風度和溫柔可言的推開了她,隨即心理反應般幾次作勢要嘔。
被男子的力道推倒在花叢間的左靈繡,相反沒有生氣,而是香肩半露的坐在地上笑了。
搞不清楚她在笑什麼,南璞玥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唇後說道:“說吧,你的哪個姐姐?”
她笑而不語,像等著好戲即將上演一樣,眸光炙熱的望著他。
不好的預感襲來,在還沒有搞清狀況之時,腹部一股血氣上湧,隨即遍布四肢百骸。
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頓時蹲下身去,扼住她的脖子,眼裏射出一道狠戾之光道:“你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我下毒?”
被掐的難受,她忍不住咳了兩聲,搖頭說道:“不是毒。”
“那是什麼?”身體的反應讓他逐漸認識到了什麼一樣,在她沒回答之前,搶先道,“春藥?!是春藥對不對?”驚恐的看著她,同時胸口劇烈起伏著。
“是啊,半個時辰之內,倘若不與人交合,那麼……你便死了。”她嚴肅的警告著他。
半個時辰……即便現在打馬離去,在有限的時間內不過剛剛進城而已,然後再去找諸葛逸嗎?想也不用想,根本來不及。
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命,南璞玥冷冷一笑:“既是如此,那就如你所願,讓我死好了。”
敵不過身體的反應,他捏緊胸襟,頹然滑坐在地上,姿勢雍容,氣質華貴,彎折了一片嬌美的生靈。
“你是不是男人!”左靈繡坐在他對麵,又急又氣的責問他道。
她不相信,居然有男人會在藥力與美人麵前完全不為所動。
“我是不是男人用不著你管!”他蜷起身體在地上難受的縮著,語氣不善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