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去定論,你以為你現在看到的就是全部麼?就算如你我這般的人,也會有不想麵對的事情。華裳曾經也麵對過這樣的事情,最終卻隻能通過催眠術將她暫時安撫下來。”元書涵說著掀開了裴華裳的衣袖,露出了一些董清源未曾看見過的傷口。
董清源不明白為什麼裴華裳總是將自己悟得嚴嚴實實的,眼前卻全部都明白了。裴華裳隻是在遮掩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那些蛛絲馬跡全部放在自己的麵前,董清源在也無法忽略自己心中的疼痛感。而且這些傷口並不是一次性造成的,而是後續的多次傷害才能夠造成。
裴華裳隻是被掠去一次罷了,為什麼身上會有這樣多的傷口。董清源不想問也問不出口,卻聽到元書涵略帶諷刺的是開口。
“華裳一直在麵對這些事情,這就是華裳麵對這些事情的結果和方式。你若是覺得這還是放縱和不麵對,那你告訴我應該告訴她怎麼麵對。華裳在這件事情上本就鑽了牛角尖,任你口舌生花也無法扭轉回來。”
元書涵將這些傷口再次用衣物掩上,兩個男人卻都陷入了沉默當中。董清源實在是一個防不勝防的人,與其讓他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傷害到裴華裳。倒不如現在將事情說個清楚明白,至少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這是不應該被解開的傷口,董清源不會蠢蠢的刺激裴華裳,除非他是真的想要裴華裳就這樣死去。但是很明顯這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而董清源也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真正發生在眼前。董清源不好說自己看到裴華裳傷口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想起自己一直忽略的事實,裴華裳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而已。自己五歲的時候能夠做到什麼樣的事情,隻怕還做不到裴華裳的一半堅強。若不是因為選擇麵對,這件事情裴華裳大概早早就忘到了身後。
他終究還是強求了不該強求的事情,傷害的卻是一個五歲孩子稚嫩而脆弱的心。或許傷害再多的孩子都無法喚醒他的罪惡感,可惜的是這個孩子偏偏是自己在乎的那一個。他並不適合將這個孩子帶回去,因為他有太多的事情還不能了然……
最了解這個孩子的無非是元書涵,隻有在元書涵身邊孩子才會開顏。可惜董清源並不想放開這個孩子,這是他回憶中最美好的天真。
“對這個孩子放手,我做不到……”就如同自己當初執著的追求名利一樣,董清源不惜任何代價都想要得到這個孩子。但是董清源希望的還是那個甜甜的喊著自己叔叔的孩子,若是變了味這一切自然會變得了然無趣。
“我並不需要你的放手,我也不介意更多一個人給華裳寵愛。隻是你現在自己的作為,對華裳來說隻是一種傷害。你想從華裳身上得到的東西,華裳這個年紀也許還不能夠明白,但是你覺得我會不明白嗎?”
作為曾經被董清源勾引的對象之一,元書涵對這樣的事情不會忘懷,畢竟這也算得上是第一次!更何況關於董清源的事情,元書涵覺得自己總是記得特別清楚。明明不是很喜歡這個人,卻能夠記清楚這些事情。
“目的不純又怎麼樣,我喜歡這個孩子就是喜歡這個孩子,我並不介意用一些特殊手段。我從來都是這樣的人,你應該十分清楚的。”董清源在元書涵麵前從不掩飾自己的醜惡,因為在元書涵眼中的自己就是最真實的。
元書涵總能夠過那些表象,看到最真實的自己。這一點就算是裴明宣都不能做到,元書涵卻能夠輕而易舉的了解。董清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高興,自己身邊有著元書涵這樣一個知己的存在!
元書涵則是被董清源給徹底嚇到了,董清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直截了當,真是讓人有一種難言的感覺。現在的董清源和五年前的董清源,給人的感覺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然,這期間發生的事情……
還真是欺負自己躲在山溝裏,與世隔絕不知人間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頂。更何況自己還和什麼聖賢書一點都不沾邊,都是在做一些混賬事情罷了!
“她還不過是個孩子,過早的沾染這些東西,對她真是一點好處都木有。”裴明宣開口直戳命脈,董清源定然不會這樣單純,他要得到華裳必然會教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雖然自己也很喜歡那些事情,但是孩子實在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