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再將他置之不理呢?他都要死了。
他反握住:“依依,我剛才說的話呢?”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到啊,唉,沒辦法,我這耳朵啊,一到晚上就聽不見。”看不見也就罷了,她心裏暗笑自已特能吹。
白玉棠有些氣恨,又不舍得用力抓她的手。
“依依,地上掉錢了。”
“啊,在哪裏,快來點鬼火看看。不,你是妖,噴點火出來吧,錢也不好賺的啊,撿一兩是一兩。”馬上就在地上努力地看起來。
還說聽不見,這不是騙她嗎?
怎麼辦,就讓她給騙上手了。
要是以前,換了別的女人,他更樂,拍拍屁股就走了,要纏著,也行啊,玩天上飛的,那個青樓女子追得上他呢?
他是妖他怕什麼?他又不是做人,還在乎名聲的。
可是遇上小依依,他就折了。
一點也不想去平王府啊,也不知道怎麼就說了出來。
要是一到哪裏,依依不撲到臭道士的身上才怪。
不過,也好吧,此毒無可消,依依和他們一起,他也放走了,就回他的羊窩裏呆著去。等待死亡的到來。
怨夫啊,嗬嗬。
她倒是舒服,一覺好睡,睡醒之後,就基本上是到了平王府了。
別說這時代什麼什麼不好的,有法術就是萬能的,坐飛機還得去買機票什麼,還得等時間,還得帶證件什麼的,這有法術多好啊,說走就走,一步也不用停。
睡一覺就到了平王府燈火通明的後院。
脖子上痛痛的,她低頭一看,好個死小白啊,想要證明什麼?咬得她像是要死了的人一樣,烏黑黑的一大片。掄去手又扭著他的耳朵,就這點壞心思。
也沒有什麼大誌氣,平生就想上她的床。
“依依,你就是再用力,我也是舒服的。”他笑笑。
喜歡在她眼裏是唯一的,隻有他一個,可是他的小心肝啊,一看到男人,就像是潑了狗血一樣興奮。
這一點,他最不爽了,他也不比他們差啊,也是人見人愛,姑娘看了想投懷入抱的,偏依依就當他是野草一樣,也不放在眼裏,含在心裏。
有時又來軟言個幾句,說什麼不舍的,再怎麼堅硬的一顆妖心,也讓她給拔得熱血沸騰啊。
平王府可真是夠大的啊,各方人馬,住了個滿。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挨門挨戶去尋人,結果,那道劍就提著燈籠出來了。
多好一警犬啊,怎麼就聞到了她的氣息。
她又不臭,他們總是能聞得到,她老覺得自個沒有洗幹淨一樣。
非常熱情地拖著白玉棠就打招呼:“道劍,道劍。”
他原來還算高興吧,總算依依是隔了二天一夜,又回來了,可是,看到她腰間的那隻手,看到那欠扁的白玉棠,他又覺得火氣騰騰的。
怒目圓瞪:“白玉棠,你給我滾,別讓我和天楓把你收了。”
依依卻低下頭小聲地說:“你不要對他凶啦。”
道劍氣結:“依依,他一直想要占你的便宜,你還讓他跟著。”
白玉棠揮揮手,那圈黑色非常礙眼地在他的左手腕裏,他炫耀地笑著:“看到沒有。”
依依做錯事一般,頭低得更下了。
“你。”道劍隻覺得心裏的痛,抽了起來,像是一根細長的絲,讓人慢慢地抽著一樣,一直往外拔著,又尖,又痛。
“我先把羊妖殺了。”比較衝動的是天楓,拿著劍就砍下來,沒錯,他的劍是千斤重的。
白玉棠抱著依依一跳:“依依,你看,他們是殺滅口,我們走吧。”
“不要啦,我們不是來找地母石的嗎?”其實她也怕,天楓發什麼神經,她又沒有招惹他。
說實在的,冒火男,她不喜歡,動不動就比武的,幹黑社會嗎?
道劍就沉浸在自已的一級悲傷中,還接受不了現實一樣,用著哀怨的眼神看著依依,又狠力地瞪著白玉棠看,看得白玉棠,一個爽啊。
抱著依依往後跳著,躲避著天楓的攻擊:“天楓,你就一個楓子,我和依依的事,關你什麼事。”
“還說,看劍,收了你這臭羊不可。”
一劍就避來,依依抬起手,主要是想摭臉,怕傷到了啊,沒本事,就隻能靠這張臉吃飯啦。
誰知道,一股強烈的勁風,就從手裏揮了出去,硬是當天楓的劍給揮向一邊。
這一招,明明白白地將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包括白玉棠。
依依再試探地一拳頭擊在石桌上,那石桌,就轟然地塌下了。
讓她忍不住讚歎:“神力啊。”
白玉棠嗚咽地叫:“該死的李冰雪,不要回來,我的依依,我的小心肝,我會保護啦。”
“去去去。”少在這裏叫魂,道劍越聽,越是心碎一樣了。
一拳手重重地擊在樹上,要白玉棠看著,樹是怎麼倒下的,別一天到晚想吃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