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辜鴻銘和華東**的接觸時間要比嚴複早得多,在華東**剛成立上海新區的時候,華東**曾組織了一次上海的工商界的人士到青島訪問的活動,當時辜鴻銘也參加了這次行程,應該在那一次行程中,華東**還是給辜鴻銘留下了不錯的印像。
不過從那以後,華東**和辜鴻銘就再沒有什麼直接的接觸了,畢競華東**的精力主要在發展工業化和經濟上,看重的是詹佑這樣的技術人材,而不是辜鴻銘這樣的學術大師;而辜鴻銘雖然也承認在華東**的治理下,社會民生,精神氣貌確實都要比清廷要好得多,但他的骨子仍然帶中國傳統文饒清高和傲慢,華東**不來相請,辜鴻銘自然也不會主動上門,而且還故意做出一付對華東**也不屑一鼓樣子來。
但辜鴻銘的大部份時間都居住在上海,也得到了許多了解華東**情況的機會,而且雖然辜鴻銘在表麵上表現得對華東**不屑一顧,但實際對華東**的動向相當的關注,華東**出版的幾份主要報紙基本都一期不落,另外對華東**出版的幾本學術著作也是本本都購買,並且都進行了認真的研讀。
應該辜鴻銘對華東**的土地製度是相當不認同的,對華東**繞過士紳階層,直接麵對基層百姓的治理方式也頗有微詞,但對華東**治理的效果還是有些佩服,畢竟辜鴻銘是在歐洲留學14年,並且拿到了11個博士學位,留學的經曆主要是在英國和德國,對歐洲國家的治理環境有相當的認知,而華東**成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治理能力卻並不遜色於歐洲國家。
而對華東**的學術理論著作,辜鴻銘的評價也是各有高低,比如對華東**的土地理論,就很是不屑,而對工業化理論也並不怎麼上心,但對華東**提出的中國是一個文明型國家,而非民族國家這一概念卻有相當的認同感,因為辜鴻銘是推崇中華傳統的孔孟思想學,這和中國是文明型國家的理論有很大的契合之處,而且這個理論也給了辜鴻銘很大的啟發,使他對中華文明優於歐洲文明的理論可以更為完善。
還有就是華東**對歐洲國家的體製,及社會製度、文明的批評,辜鴻銘則是十分讚同。和這個時代其他的中國學者普遍都推崇歐洲國家的製度、思想、文明不同,辜鴻銘對歐洲國家的體製,製度、文化都相當不屑。這也和辜鴻銘在海外留學長達14年的經曆有關,因為其他的中國學者如嚴複國外留學的時間也不過隻有4年,對歐洲國家的認知未免有些流於表麵化,僅僅隻看到了歐洲國家的表麵繁榮,對歐洲國家的社會深層缺少實際了解。而正是有長時間的海外生活經曆,使辜鴻銘對歐洲國家的社會有更為深刻的認知,並沒有被歐洲國家的表麵繁榮、發達、科技所迷惑,同時還看到社會繁榮背後的陰暗、墜落、自私、貪婪的一麵。
不過辜鴻銘畢競不是社會學家,雖然他看到了歐洲國家在社會製度、文化的缺點,但對造成這些缺點的根源卻缺乏足夠的認知,而且想出的解決辦法卻不是靠推動社會進步,提高社會的整體道德水平,或是建立一種更高等級的社會製度,而是中國傳統孔孟學的仁義之道,這也是辜鴻銘推崇儒家學的最主要因素,甚致到了對於中國傳統文化,不管是精華還是糟粕,也堅決擁護的程度。
其實這也是這一代中國學者的一個共性,隨著對歐洲國家的社會的認知加深,看到歐洲國家的社會、文化的缺限後,幾乎都不約而同的回歸到中國傳統文化中來,在舊時空裏,嚴複到了晚年時,也開始推崇中國傳統文化。
但看了華東**關於對歐洲國家的體製形成,以及文化缺限的原因的深度分析之後,再結合自己多年歐洲生活的經曆進行印證,使辜鴻銘也頗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畢競華東**關於對歐洲國家的體製、文化缺限的分析,是建立在舊時空無數學者長達百餘年的探索、研究、分柝、試驗的基礎之上,這決不是辜鴻銘區區十幾年的生活經曆所能相比的。
雖然這並不表示辜鴻銘從此就放棄自己的思想,徹底拜倒在華東**的麵前,畢競像辜鴻銘這樣的學術大師,一但形成了自己的思想觀點,是不會輕易改變的,雖然這並不防礙他會從其他理論思想中吸取對自己的思想觀點有利,或是有補充的優秀部份。因此在辜鴻銘後來的文章、講學、交流中,也大量的引用華東**的這些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