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簡單的回複了三個字。或許,我真的應該去豪賭一場。就算輸去前世今生的諾言。
“謝謝。”袁若寒的回複更是簡單。但是,我想我們心中已經一片澄明。我的“我知道”已經接受了她的相思,她的“謝謝”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此時,即使還有文字的作用,但是,我們已經不需要那些甜言蜜語。
“燥熱的風,生生的撕裂了月的朦朧。撲朔迷離的夢,幾經輪回的翻轉,肆意的撥弄著夜間的疼痛。張開修長的五指,紋路錯綜。點點滴滴糾結著絲絲敘敘,熠熠的透著斑斕的空洞。無法靠岸停泊的孤寂,擁擠的滲出肌膚,耀眼的綻放在黑暗中。
輕輕的親吻那滴落的鮮紅,這一場安靜的喧囂,似乎來得太過匆匆。還沒來得及握住它的風情萬種。打折了的幸福,就已經被慌忙的葬送。
點塵,你的這首《打折到幸福》很好,隻是,我想告訴你,你的幸福,不會打折,因為,我在。”袁若寒的話雖然簡單,但是總是帶著濃重的溫情。帶著可以融化我眼中寒冰的溫度。
“或許。”我微微一笑,但是眼中卻被他的溫度所感染,眼睛有些迷蒙起來。《打折到幸福》,我一直覺得我的幸福是被打折的,總是被廉價的拋售。一如我這個人一樣,全身上下都那麼廉價,我已經找不到值得自己驕傲的地方。
“你應該給自己一個肯定句。”我知道他在說什麼,相信他也知道我在說什麼。隻是,未發生的事情,我不習慣用肯定句去描述。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於未來,在我身上不能用肯定句。自我總結的經驗,一肯定,就會被否定。
或許我是被否定怕了吧,所以才那麼膽小的不敢再在自己的身上寫下肯定句。我承認我很脆弱,我再也經不起打擊。
既然我看到了結果,我就不會讓自己去踏足。縱使很多時候無可避免,我也會以最小的代價去換取。不去在意。生活,會讓人變得膽小。這句話我很讚同。
“我忘記了肯定句要怎麼表達。”我笑。
“我來幫你寫?”
“看看吧。”詞句很簡單,卻總能表達出我們的意思。或許旁人不懂,但是,我們彼此心知肚明。
“嗬嗬,嗯。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還擅長寫現代詩呢。什麼時候教教我唄。”袁若寒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對於我跟她之間的事情,適合而止就好。要不,以我的性格,隻會讓她前功盡棄。我不喜歡糾纏不清,我在意的是簡單明了。
“練練筆,跟古體詩一樣,沒個規律或者一些什麼。詩不詩,詞不詞的,我們寫出的,頂多算得上文字而已。看著排列有點工整,看起來像詩而已。我們的那些,哪能算得上詩?拿出去隻會讓人笑掉大牙。”我還真不敢說之間的那些是詩。我自認還沒有那份能耐能寫得出詩詞來。所以,真的隻能稱之為“文字”亦或者,隻能稱得上“字”,文都不靠邊。
“哈哈哈,也是。如果我們真的規規矩矩起來了,一板一眼的開著文字,那也就不是我們了。我一直都覺得,人生嘛,就不應該那麼規矩,都規規矩矩的了,就沒有了那些大快人心的色彩。你說是吧。你說過的,做自己最好。做我們自己,定下我們自己的。活出自己的色彩。”
“我的話你倒記得清楚。”是呀,我就一直在努力的做自己。隻是這個世界這個現實不允許而已。說得輕巧,談何容易?
“當然,你的話我怎麼敢不記清楚?”我猜想袁若寒在電腦那邊一定在笑,因為此時的我也在笑。
“你的話我可都沒記得。”我還是保持著自己的笑容。
“哈哈,不用記得,我天天說與你聽就好。知道你記憶力不好。”
一刹那間,我們之間的談話就變得輕鬆多了。偶爾會飄出一兩句深情的話,但是,更多的是輕鬆和坦然。或許,這是我和她之間一個新的開始。從今以後,我們之間會少一些什麼,多一些什麼,隻是,現在都無法去確定。既來之則安之。
其實,不去刻意的想那麼多,就這樣也挺好。那一份感情,就這樣放著吧。